他顿了顿，又说：
【夫人身子伤的厉害，短时间内宜好生进补，不宜有孕。】
【这短时间是多久？】
陆闻生追问。
【少则三五年，多了嘛，十年也是有得。】
大夫说完，领了诊钱出门去。
陆闻生握住我的手，沉默着不知想些什么。
【姐姐，你莫要太伤心了，孩子总会再有的。】
季清清在一旁哭哭啼啼，仿佛失去的是她的孩子。
【只是可惜，这孩子福薄，今日阿生治了水患，正是大喜的日子，怎么偏偏折在此时，莫不是与阿生福运相冲？】
见我与陆闻生看她，她忙摆摆手。
【我……我胡说的，事情哪有这么玄，即便是这样，也只是这孩子有问题而已，如今阿生地位已稳固，几年后姐姐再有孕定能平平安安生下嫡长子。】
听她这话，我心下一沉。
陆闻生二十有五，地位已稳固，哪里能等到五年甚至十年后才有嫡子。
这嫡子若不是我生，便只能是别人生。
季清清儿子身体健康，正是最好的人选。
果不其然，她又说：
【姐姐虽然身份贵重，也多少要注意些孩子的，怎么阿生才半个月没顾到便发生意外，这样下去，还不知阿生多久会有嫡子。】
她状似不经意，拂过自己的肚子。
【我当年一个人在外，即使生活再艰难也处处小心，就是怕孩子出了半点闪失，果真生出健康的男孩。】
陆闻生不知在想些什么，揉揉我的头，替我盖好了被子。
【你刚伤了身体，先好好休息吧。】
【清清，咱们先出去，别打扰了阿白。】
他走出门去，房内只余我一人。
我知道，不日，季清清就会成为他的平妻。
我忍不住用手轻轻抚上小腹。
孩子，我会替你报仇。
6
失了孩子，我在流放期间本就受尽磋磨的身体愈发孱弱。
许是觉得愧疚，陆闻生买了大量名贵的药材送到我房里。
可是，再贵的药，也是苦的。
季清清又有了身孕。
我到的时候，她正满面幸福地窝在陆闻生怀里。
【阿生，你是想再要一个儿子，还是要一个女儿。】
陆闻生语气温柔，是我从未听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