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消息灵通,只是这镇岳镖局的赵镖头,可不是好惹的。”柳十三说。
马三撇了撇嘴:“赵山河?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家伙!咱大寨主说了,到时候会请‘鬼手’苏先生帮忙,那苏先生的毒,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只要沾上一点,保管赵山河有来无回!”
“鬼手苏?”柳十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此人擅长用毒,手段阴狠,江湖上不少好手都栽在他手里,只是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马三喝得兴起,又说了不少黑风寨的事,直到天色渐暗,才醉醺醺地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巷外走。柳十三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的寒意越来越浓。他走到柜台后,掀开一块松动的木板,从里面取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半截断剑——那是他当年的青锋剑,被黑风寨的人斩断后,他拼死才抢回的半截剑刃。
“三年了,该还债了。”柳十三轻声说,指尖划过断剑的刃口,那里依旧锋利,只是少了当年的光泽。
第二天一早,柳十三关了酒肆的门,背着一个布包,往镇岳镖局的方向走去。残剑镇的雨还没停,青石板路上积了一层水,倒映着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他知道,这一去,或许再也回不来了,但他别无选择——黑风寨害了他,如今又要对镇岳镖局下手,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悲剧重演。
走到镇岳镖局门口时,柳十三犹豫了。他现在只是个断了手指的酒肆老板,赵山河会相信他的话吗?就在他迟疑的时候,镖局的大门突然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正是镇岳镖局的镖头赵山河。
赵山河看见柳十三,愣了一下:“你是‘醉里挑灯’的老板?找我有事?”
柳十三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赵镖头,我有要事相告——黑风寨的人,要对您护送的生辰纲下手!”
赵山河的脸色一变,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昨天黑风寨的马三在我酒肆喝酒,无意中说漏了嘴。”柳十三说,“他们还请了‘鬼手’苏先生帮忙,想用毒对付您。”
赵山河沉默了片刻,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黑风寨的厉害,也听说过鬼手苏的名头,若是真让他们联手,这趟生辰纲恐怕真的保不住。
“多谢柳老板提醒。”赵山河抱了抱拳,“只是不知道柳老板为何要帮我?”
柳十三苦笑一声,抬起右手,露出断了食指的手掌:“三年前,我也是个镖师,护送镖车时被黑风寨的人截了,断了手指,从此再也握不住剑。我恨黑风寨,更不想看到更多人遭他们的毒手。”
赵山河看着柳十三的断指,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原来如此。柳老板放心,我会多加防备,绝不会让黑风寨的阴谋得逞。”
柳十三点了点头:“赵镖头,黑风寨的人狡猾得很,您一定要小心鬼手苏的毒。我这里有一味‘清毒散’,或许能派上用场。”他说着,从布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赵山河。
这“清毒散”是他当年走镖时,一位老郎中给他的,能解大多数常见的毒,只是对鬼手苏的奇毒有没有用,他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