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我了。
7
订婚宴如期举行。
庄严又盛大。
婚礼来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我曾在程绥的身边看到过。
也许只是暧昧，也许动过情。我不知道。
她们笑着打趣我，“许佳，恭喜你心愿达成。还是你有本事。”
“程绥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也能被你抓住。”
明明是幽默的调侃，但我却莫名感到一丝嘲讽。
她们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程绥会为了我收心。
婚姻的忠诚在上流社会中是个很可笑的话题。
我如愿成为了程绥的妻子。
但我的丈夫却在订婚宴上和别人调情，他们眉眼带笑，似有光点在眼眸中流转。
我一时不知道，这场订婚宴的主角是谁了。
白悦向我举杯，挑眉向我笑。仿佛在对我说，瞧，谁在乎程绥是否结婚。
因为程绥根本不会收心。
这种目光我收到过太多次了。
我难道得这样过一辈子吗？
白悦笑着看着我，一动不动，倒是程绥看见我们俩的动作，快步地走过来，将我们俩分开。
清朗的声音明显都能听出些慌乱，但还是故作镇定，“你们在聊什么。”
当真是没意思。
我看着他那副面孔，
帅得极其锋利，那一双桃花眼，动情起来艳极了。
让人无故心软。
明明都是我喜欢的，但却感觉好没意思。
他在怕什么。
既然敢做，就别以这样的姿态。
白悦兴致勃勃地盯着我。
我再也演不下去了，逃到了换衣间。
望着窗外出神发呆，
直到背后一双手紧紧搂住了我。
“你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想瞒你。当初我是真的不想这样的，许佳，可是后来……”程绥哽咽住，说不出口。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后知后觉地感到难过，甚至有那么一丝想要原谅他的想法。
眼泪真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他见我盯着他出神，以为我默许了，蹭了蹭我的头发，
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程岁，他每次犯错后，都会这样讨我欢心。
“你没那么爱我了。或许你已经不爱我了。”
他慌乱地解释，仿佛想将事情掩饰过去。
“许佳，我们都不小了，不要这么幼稚地用爱不爱来衡量。”
“和我结婚后你能有很多保障，哪怕我们离婚，未来你也能过很好生活。”
“你不能以唯一去判断我是否爱你。”
清朗又柔和的声音就像在讲童话故事，循循善诱地引导我走入他的逻辑中。
我依旧看着窗外的夜景，19岁的程岁愿望就是娶我回家，而28的程绥早已没有这个想法了。
“程绥，爱就是唯一。”
“你是不爱我了。”
他张口却又缓缓地闭上。那双清亮有神的眸子，也失神地望着我。
他仿佛很犹豫，挣扎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也许吧。但我觉得……”
我立刻打断了他，看着这张熟悉到陌生的脸，再俊朗再惊艳也会看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