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绥，你别再这样看我了，我总有种错觉，你在估量我对你的重要性。
是不是一旦少于你心中的那个值，你也能把我抛弃。”
程绥紧紧抓住我的手，
“没有意义了。”
我挣脱他的怀抱。
我早知会有今天。
8
望着许佳的背影，
程绥难过之余又感觉一丝轻松，
愧疚感这些年一直都在他心头作怪，
不断提醒他，
他辜负了一个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
可一些事一旦开头，就没办法回头了。
爱一旦生出裂纹，就没办法纯粹了。
只不过是他和许佳苦苦拽着绳子，不让它断裂罢了 。
他忽视阵阵疼痛的心，想，走了也好，他彻底自由了。
不用怕爱上别人，也不用再克制自己爱上别人了。
他和许佳相处的太久了。
他爱许佳爱得太久了，
甚至都有些疲倦了。
人这辈子很长，不可能只爱一个人。
况且他也不需要许佳给他一个家了，
可是他的手还是紧紧地攥着。
不愿意松开，
也不愿意去想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他怎么也忘不掉，
许佳第一次在孤儿院见他的场景。
那么耀眼。他一度觉得这就是上天给他的天使。
可天使的光环也会熄灭。
可她怎么会离开。
9
我和白悦的关系很复杂。
说起来很奇妙，我人生中每一个女性都对我影响很深。
我生命中很多善意都来自于她们。当初手术也是多亏了她，
这些年我事业学业，也有白悦的暗中帮忙。
我知道她看不起我。
她说，男人只是个玩具，我应该安一个防沉迷系统。
她说，我是个奇葩。对情敌都生不出厌恶。
程绥有过很多个情人，不是白悦也会是其他人。
我一开始以为白悦是因为程绥才对我好的，
但后来发现她对我好，不夹杂着任何目的，只是出于愧疚。
她才是个很奇妙的人。
如果没有程绥，我们也许会是很好的朋友。
10
白悦坐在包厢的中间，慵懒地翘着腿，手上还夹根女士烟。
看见了我连忙将身边的人往旁边推，叫我坐在她的旁边。
“你终于死心了，来来来姐给你看看姐的宝贝。”
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就听见她说，“你那个前夫，活不错人也干净，就是心太高了太野了。”
“要是作为情人是正合适，再进就要伤脑筋了。”她意味深长地说。
我这一口酒差点没呛到。
她也没解释，只是笑着看着我。
身边多了很多20多岁的弟弟。
“这可是我为你选的。”一个个身高腿长，类型倒是各有不同。
只是其中有一个，和程绥很像。不——应该是说和年轻时的程岁很像。
白悦轻微仰着头，靠着我的肩膀，在我的耳朵旁吐出一圈烟，“像吗？算是当年的赔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