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追问，洞口突然传来轻笑声：
"真感人。"
林月棠提着食盒走进来，粉裙在污浊环境中格外扎眼。
我本能地将沈墨护在身后。
"表姐别紧张。"
她甜甜地笑着，"我是来送饭的。"
食盒掀开，桂花糕香气里混着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我猛地打翻食盒：
"你在太子府当差？"
她笑容僵住了。
沈墨突然发出惊恐的"啊啊"声，指着她腰间——香囊下露出半块东宫令牌。
"本来想让你死得舒服点。"
林月棠叹口气，袖中滑出匕首，"把账册交出来。"
我将沈墨往后推，银针已滑入掌心：
"你一直监视我？"
"从你打翻那碗毒药开始。"
她歪着头，"真奇怪，明明该死的，怎么突然懂医术了？"
寒光闪过，匕首直刺心口。
我侧身避开，银针扎进她手腕。
她吃痛松手，却突然扬袖洒出粉末。
"闭气！"
我拽着沈墨扑倒，还是吸进少许。
视野顿时模糊，四肢开始发麻。
林月棠捡起匕首：
"这醉生梦死改良版，滋味如何？"
沈墨突然冲上去咬住她手腕。
惨叫声中，账册被他奋力抛出洞口。
"找死！"
林月棠举刀刺向沈墨后背。
我拼尽最后力气扑过去，肩头顿时剧痛。
"嗖"的一声破空响，林月棠眉心突然多了支羽箭。
洞口逆光处，萧景琰持弓的身影宛如修罗。
"解药..."
我意识开始涣散。
他箭步上前捏开我下巴，灌入辛辣液体：
"撑住。"
恍惚间，我看见沈墨跪在咽气的林月棠身边，从她怀里摸出封火漆密函。
萧景琰展开信纸，脸色骤变。
"秋猎...兵变..."
我艰难地辨认着字迹。
萧景琰突然将我打横抱起：
"太子三日后动手。"
沈墨焦急地扯他衣袖，比划了个奇怪手势。
萧景琰瞳孔微缩：
"你说...林月棠是你亲姐姐？"
我彻底陷入黑暗前，最后看见的是沈墨满脸泪痕地点头，和他手中那封染血的密函在风中微微颤动。
沈墨的眼泪砸在密函上，晕开一片暗红。
他颤抖的手指在林月棠逐渐冰冷的脸上游移，突然撕开她肩头的衣料——蝴蝶状胎记赫然在目。
"她真是..."
我肩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却抵不过胸腔里翻涌的酸楚。
萧景琰蹲下身，指尖划过林月棠腰间的香囊：
"东宫暗卫的标记。"
他扯开夹层，掉出半粒褐色药丸。
"醉生梦死的解药？"
我强撑着去够，被萧景琰按住手腕。
"是毒引。"
他碾碎药丸，露出里面蠕动的蛊虫，"服下后三日发作，需定期服用抑制药。"
沈墨突然抓住我的袖子，在地上画了个戴枷锁的小人，又指了指林月棠。
"你们都被太子控制？"
我声音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