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点头，从林月棠袖袋摸出把铜钥匙，上面刻着"丙七"。
萧景琰眼神骤冷：
"刑部死牢的钥匙。"
他掰开林月棠紧握的左手，掌心用朱砂画着古怪符文，"傀儡术。"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萧景琰迅速将密函塞进我衣襟：
"带沈墨走。"
他吹了声口哨，暗处立刻闪出两个黑衣人。
"主子，太子的人往这边来了。"
沈墨，他死活不肯松开林月棠的手。
情急之下，我掰开他手指：
"想报仇就活着！"
黑衣人引着我们钻进地道。
腐臭味扑面而来，沈墨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口黑血。
"他中毒了？"
我摸上他脉搏，指尖下的跳动忽强忽弱。
"长期服用傀儡药的后遗症。"
萧景琰撕下衣摆浸湿，捂住沈墨口鼻，"前面有岔路，你们左转。"
我攥住他染血的袖口：
"你呢？"
他嘴角勾起冷笑：
"给太子送份大礼。"
说着将血玉扳指套在我拇指上，"遇毒变黑，记得看颜色。"
地道尽头是间密室。
黑衣人点亮油灯，墙上挂满各式兵器。
沈墨蜷在角落发抖，我翻出银针给他施救。
"小姐懂针灸？"
黑衣人递来药箱。
我盯着他虎口的茧子：
"你们是萧景琰的私兵？"
他沉默地退到暗处。
沈墨突然抓住我施针的手，在地上写"秋猎"二字，又画了支箭穿过皇冠。
"太子要在秋猎时弑君？"
我压低声音。
沈墨点头，继续写"火器"、"西山大营"
油灯"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他满脸泪痕发亮。
密室门突然开启，萧景琰带着一身血腥气进来。
他丢下个昏迷的侍卫，正是昨日跟着沈明瑾的那个。
"问出来了。"
他扯下侍卫的腰牌扔给我，"太子三日后调西山大营的兵。"
我翻看腰牌背面的暗记：
"用我兄长的名义？"
"沈明瑾负责秋猎布防。"
萧景琰擦着剑上的血，"你父亲镇守北疆，太子不敢动你。"
沈墨突然扑到侍卫身前，扒开他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有块红斑，与宫宴上暴毙的张大人一模一样。
"都是棋子。"
萧景琰冷笑，"用完即弃。"
我胃里一阵翻腾。
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突然涌现：原主曾在太子书房见过绘着红斑的图纸，当时太子笑着说"新研制的忠臣印"。
"用毒药控制朝臣..."
我声音发涩，"他疯了吗？"
萧景琰突然掐住我下巴：
"沈姑娘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太子了？"
他眼底翻涌的恨意让我毛骨悚然。
沈墨突然挤进我们之间，把铜钥匙塞给萧景琰，比划了个开锁的动作。
"你想救其他被关的人？"
我问。
他用力点头，又画了个月亮和三棵树。
"丙字号牢房在梧桐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