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老嬷嬷话未说完,胸口突然透出截刀尖。
她张了张嘴,鲜血涌出染红了我的袖口。
萧景琰的剑光闪过,偷袭的侍卫喉间绽开血花。
我跪地抱住嬷嬷,她沾血的手指在我掌心画了个圈,断断续续道:
"侯爷...信...鸽..."
怀里的身体突然沉了下去。
我摸到她后腰的伤口,黏稠的血浸透了粗布衣裳。
沈墨发出小兽般的哀鸣,把脸埋进我肩头。
"看来侯府也不安全了。"
萧景琰踢开侍卫的尸体,剑尖挑出块东宫令牌,"太子这是要赶尽杀绝。"
远处火光照亮了半座城池。
我望着侯府方向,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鹰唳——是父亲驯养的海东青。
"不对..."
我攥紧嬷嬷留下的蜡丸,"太子要动的不是秋猎。"
萧景琰猛地转头:
"什么意思?"
墨刚才找到的字条,上面只有潦草的几个字:
"北疆急报,侯危。"
我盯着蜡丸里的字条,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北疆急报"四个字像刀子扎进眼睛,父亲镇守的边关出事了。
"太子要调虎离山。"
萧景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秋猎是幌子,他真正要动的是北疆军。"
沈墨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里带着黑色颗粒。
我掰开他的嘴,舌根已经泛起青紫色。
"来不及回梅园了。"
我扯开衣领,取出贴身藏着的银针包,"按住他。"
萧景琰单手扣住沈墨挣扎的四肢,另一只手掀开少年后背的衣裳。
脊椎两侧密布着针眼大小的黑点,像被毒虫蛀过的痕迹。
"蛊虫入髓..."
我捻着银针的手在抖,"需要新鲜马钱子解毒。"
黑衣人突然跪下:
"主子,猎场药库有!"
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火把的光亮越来越近。
萧景琰突然扯下腰间玉佩塞给我:
"带沈墨去西郊猎场,找管药库的老赵。"
"那你呢?"
我攥住玉佩,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那枚血玉扳指。
他嘴角勾起冷笑,剑刃映着火光:
"我去会会太子。"
转身时袖口掠过我的脸颊,带着铁锈味的温热。
黑衣人背起昏迷的沈墨,我最后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嬷嬷。
她睁着的眼睛里映着火光,右手还保持着推我的姿势。
"走!"
黑衣人拽着我钻进暗巷。
拐角处突然闪出个黑影,我本能地射出银针。
"表姐好身手。"
林月棠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不是已经...
月光照出她完好无损的眉心,只有手腕上缠着绷带。
我猛地反应过来:
"你们是双胞胎?"
"猜对啦。"
她甜笑着拍手,袖中滑出淬毒的匕首,"姐姐蠢,非要护着那个小哑巴。"
沈墨在黑衣人背上突然抽搐,呕出的血溅在我手背上。
林月棠歪着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