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突然道，"每月十五换防。"
萧景琰摩挲着钥匙：
"明日就是十五。"
他转向我，"你带沈墨回侯府，我去救人。"
"不行！"
我抓住他胳膊，"沈明瑾肯定在监视我。"
他忽然贴近我耳边：
"那就演场戏。"
温热气息拂过颈侧，"让你兄长亲眼看见，你被三皇子掳走。"
沈墨拽了拽我的袖子，指指自己又指指萧景琰，做了个捆绑的手势。
"你要当诱饵？"
我心头一紧。
他露出个与年龄不符的冷笑，从药箱里翻出包白色粉末，做了个撒的动作。
"蒙汗药？"
我认出来，"太危险了！"
萧景琰却笑了：
"好主意。"
他拍拍沈墨的肩，"不愧是沈家人。"
密函突然从衣襟滑落。
萧景琰展开染血的绢布，上面除了秋猎计划，还画着皇陵地宫的路线图，终点标着"长生"二字。
"太子找这个做什么？"
我凑近看。
萧景琰脸色突变：
"他竟敢打母妃陵寝的主意！"
拳头砸在墙上震落灰尘，"那里有..."
话未说完，地面突然震动。
远处传来闷响，像是火药爆炸。
黑衣人撞开门：
"主子，西城起火了！"
我们冲上暗梯。
掀开伪装的草垛，只见西南方天空被映得通红，正是贫民窟的方向。
"调虎离山。"
萧景琰咬牙，"太子发现账册丢失了。"
沈墨突然剧烈咳嗽，呕出的血里混着黑色絮状物。
我掰开他眼皮，瞳孔已经有些涣散。
"必须立刻解毒！"
我翻找银针，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萧景琰按住我肩膀：
"先离开这里。"
他示意黑衣人背上沈墨，"去梅园。"
穿过三条暗巷后，沈墨开始说胡话。
他滚烫的额头抵着我脖颈，含混地喊着"姐姐别去"。
"他在叫林月棠？"
我擦着他额头的汗。
萧景琰突然停下脚步：
"有人跟踪。"
石板路上，我们身后拖着四条影子。
我悄悄摸出银针，听见萧景琰的剑缓缓出鞘。
"咻"的一声，箭矢擦着我耳畔飞过。
暗处传来弓弦震动声，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走！"
萧景琰拽着我狂奔。
沈墨在黑衣人背上发出痛苦的呜咽，血滴在石板路上像一串暗红的珍珠。
拐角处突然闪出个人影。
我扬手要射银针，却听见熟悉的嗓音：
"姑娘！"
"嬷嬷？"
我愣在原地。
老妇人挎着药篮，惊惶地指着我们身后：
"有、有官兵..."
萧景琰的剑已经抵住她咽喉：
"谁派你来的？"
"老奴看见西城起火..."
她哆嗦着掀开药篮，里面是几包药材，"想着姑娘的伤..."
我认出其中正是解毒的黄连和甘草。
沈墨突然挣扎着伸手，从篮底摸出个蜡丸，捏开露出张字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