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眼眶一热，摇摇头：“我能处理好。”声音轻得像叹气，“就是累，不想总被人背后搞小动作。”
陆时衍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剥了糖纸递到她嘴边：“含一颗，提神。”糖块带着他的体温，苏晚下意识张嘴接住，薄荷的清凉蔓延开，耳尖却更烫了。
她听得入神，没注意脚下的石子，起身时突然往前倾。陆时衍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的腰，两人一起跌坐在草地上。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腰线，热意透过衬衫传过来，心跳声比湖边的浪还响。“没事吧？”他声音有点哑，喉结滚了滚，伸手拂去她发间的草屑。
没等苏晚回答，林舟的呼喊声就来了，还带着抱怨：“陆总！汉斯博士找您！技术部又催方案，我刚歇会儿……”
两人像被抓包的孩子，立刻弹起来。陆时衍帮她拂去裙摆的草屑，指尖碰到膝盖又缩回。苏晚转身就走，没注意笔记本落在了长椅上。陆时衍捡起本子，看着扉页的兔子贴纸，笑着塞进了口袋。
5 夜灯里的温柔
研发中心的宿舍是单间，可到了晚上，苏晚却后悔没跟同事住。窗帘漏风，树影晃在墙上，像张牙舞爪的怪兽。她裹着被子缩在床头，数到三百只羊还没睡着，想起落在湖边的笔记本，心里更慌——上面记着方言注解，被张蔓捡到又要生事。
小时候父母加班，她被雷声吓哭的记忆涌上来，连下床关灯的勇气都没有。就在这时，敲门声轻得像羽毛拂过门板。
“谁？”她声音发颤。
“是我，陆时衍。”
苏晚慌忙开门，撞见他站在走廊里，手里拿着盏月亮形状的夜灯，暖黄的光映得他侧脸柔和，另一只手里拎着她的笔记本，指尖沾着点草屑：“落湖边了，给你送过来。路过便利店，想着你可能怕黑。”
苏晚鼻子一酸——他竟记得她怕黑。陆时衍把夜灯塞给她，灯柄还带着体温：“亮度能调，开着睡。”顿了顿，他有点不好意思，“明天让林舟带豆浆，你……是要无糖的吧？林舟说的，记错了跟我说。”
“是无糖的，谢谢您。”她声音哽咽。
关上门，苏晚抱着夜灯蹲在地上，眼泪掉了下来。暖光洒在地板上，像撒了层碎金，把恐惧都驱散了。她把夜灯放在枕头边，看着月亮光晕，想起外公说的“再硬的日子也得有甜”——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这么暖的事。
隔壁，林舟收到陆时衍的消息：“明天加份无糖豆浆。你昨晚熬太晚，今天晚点到。”他笑着回复，把“苏晚怕黑、喝豆浆无糖”记进备忘录，打了个哈欠——陆总这是终于开窍了。
6 公关风暴与趁火打劫
培训第三周，凌晨三点的电话炸醒了苏晚。林舟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夹杂着键盘声：“苏翻译！网上说我们盗用专利，股价跌疯了！楼下全是记者，我刚整理完合同，头都炸了！”
苏晚抓起外套就往星途跑，楼下的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法务总监摔着资料：“附件太多，查不过来，没找到反驳证据！”
陆时衍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得笔直，手里攥着个空胃药盒。苏晚递过温水：“德语原始合同呢？德国合同爱把条款藏附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