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哈哈大笑,招呼村民帮我们搬行李。老屋虽然破,但骨架还结实。德叔说村里有木匠,可以帮我们修葺。
晚上,我们在堂屋生了火。梦苑裹着我的外套,小脸被火光映得通红。
"冷吗?"我问。
她摇头,眼睛亮晶晶的:"这里真安静。"
没有汽车喇叭,没有手机提示音,只有柴火噼啪和远处的狗吠。我搂紧她:"喜欢吗?"
"嗯。"她罕见地温顺,"就是太破了,得好好收拾。"
"明天就开工。"我亲她的发顶,"朴老板和老板娘的山村客栈。"
她突然抬头,眼神变得危险:"你要是敢勾引村里的小姑娘..."
"天地良心!"我举手投降,"全村加起来都没我老婆一半好看。"
她满意地哼了一声,靠回我怀里。火光中,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一早,我被鸡叫声吵醒。梦苑已经起床了,正在院子里和几只母鸡大眼瞪小眼。
"它们欺负我。"她委屈巴巴地说,"不让我过去。"
我笑着走过去,母鸡们立刻散开。梦苑惊奇地看着我:"它们怕你?"
"动物都怕流氓。"我揽住她的肩,"走,带你去吃早饭。"
村里的早餐摊就设在祠堂前,几张矮桌,几条长凳。我们要了两碗豆花,梦苑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好吃!"
卖豆花的阿婆笑眯眯地看着她:"城里来的媳妇吃不惯我们乡下东西吧?"
我翻译给梦苑听,她连忙摇头:"很好吃!比城里的好吃多了!"
阿婆乐得直拍腿,又给我们加了勺辣椒酱。梦苑吃得鼻尖冒汗,嘴唇红艳艳的,看得我心痒痒。
吃完早饭,德叔带着木匠来了。老李头是村里最好的木匠,六十多岁,手像老树皮一样粗糙,但干活利索。
"这房子有年头了。"老李头敲敲柱子,"木头还行,就是得加固。"
梦苑突然用蹩脚的方言说:"多少钱?"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惊讶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学的?"
"昨晚你睡着后。"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机,"下了个方言APP。"
老李头哈哈大笑:"不要钱!乡里乡亲的,帮个忙!"
梦苑坚持要付工钱,最后达成协议,等客栈开张了免费请他们喝酒。村民们淳朴的热情让她有些不适应,但我看得出她喜欢这样。
接下来的日子像做梦一样。老屋一天天变样,新换的木板散发着松木香,窗户扩大了一倍,阳光肆无忌惮地洒进来。
梦苑展现出我从未见过的一面。她跟村里的妇女学做泡菜,手上沾满辣椒也不喊疼;她爬上梯子粉刷墙壁,脸上沾着白灰还冲我抛媚眼;她甚至学会了用灶台做饭,虽然第一次差点把厨房烧了。
"没想到我老婆这么能干。"晚上我给她揉着酸痛的肩膀,"以前在深圳真是埋没你了。"
她舒服地哼哼:"那是,我可是...啊!轻点!"
我亲她后颈:"疼就叫老公。"
"去死。"她扭头咬我嘴唇,却变成了一个长长的吻。
一个月后,客栈初具雏形。我们决定先开放三间客房试营业。梦苑亲手缝制了窗帘和被套,图案是山里的野花。
"得取个名字。"她说。
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就叫'梦苑居'吧。"
她瞪大眼睛:"用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