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程序员，一个顶级安全工程师。
我的世界由0和1搭建。
逻辑，是我唯一的信条。
当一个程序出现致命BUG，我不会愤怒，只会冷静地找出BUG，然后……清除它。
手机震动起来。
是许曼的经纪人，也是她的男闺蜜，陈路。
我划开接听。
“陈言！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赶紧把微博删了！你知道那对曼曼的声誉影响多大吗？”
陈路的咆哮声从听筒里传来。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语气平淡。
“影响很大吗？那很好。”
“你……！你是不是想敲诈？我告诉你，没门！一个破程序员，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们？”
“哦？”我笑了，“我们走着瞧。”
挂掉电话，我拉黑了许曼和陈路的所有联系方式。
世界清静了。
我点开刚刚发布的微博。
不过十分钟，评论和转发已经破千。
【卧槽？这是什么赛博朋克式新婚？】
【这骷髅头画得，多少有点晦气了吧？】
【新郎不会是法医吧？这什么硬核浪漫？】
【不对劲，你们看发博的人，是程序员陈言啊！他老婆不是那个艺术家许曼吗？】
【@许曼，出来解释一下，这是你的新作品吗？@《先锋艺术》杂志，看看你们上期吹上天的天才。】
舆论开始发酵。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许曼和陈路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操控舆论，颠倒黑白。
而我，恰好是那个最擅长……在信息的洪流里，找到真相的人。
我打车去了我自己的工作室。
一间位于城市中心的顶层公寓，也是我的安全壁垒。
打开电脑，登录后台。
屏幕上，无数代码如瀑布般流淌。
许曼，陈路。
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我为许曼搭建过她的个人网站，拥有最高权限。
我也曾友情帮陈路的画廊处理过几次网络安全问题。
他们在我面前，几乎是透明的。
我需要一个支点。
一个能把他们彻底撬翻的支点。
很快，我在许曼网站的后台服务器里，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命名是《素材》。
我笑了。
艺术家，总是需要灵感和素材的。
破解密码只花了我三分钟。
文件夹里，是大量的文档和录音。
最新的一份文档，标题是《论一个中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驯化与毁灭》。
副标题是，我的行为艺术终章。
文档的主角，只有一个。
就是我，陈言。
里面详细记录了她从三年前如何通过朋友介绍认识我。
如何伪装成一个不谙世事、厌恶铜臭的文艺女神。
如何利用我的愧疚感和保护欲，一步步对我进行精神控制。
“目标（陈言）表现出典型的技术男性格，逻辑思维强，情感思维弱，易于引导。”
“通过植入亲密恐惧概念，维持其身体的纯洁性，以达到新婚夜献祭的戏剧高潮。”
“终极目标：在其事业巅峰期，以最残酷的方式揭示真相，观察其精神世界崩塌的全过程，以此作为作品《玩偶》的核心内容。”
录音里，是她和陈路的对话。
“亲爱的，那个傻子真的信了，他说要努力赚钱，给我开全世界最棒的画展。”这是许曼娇滴滴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