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逼到了墙角。
可惜，她不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在墙角挖出一条地道。
我看着直播间里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笑了。
打开另一个程序。
这是一个我早就写好的脚本。
作用很简单：在指定直播间，用我的实名认证账号，发送一条无法被删除和禁言的置顶评论。
我敲下一行字。
“许曼，你这篇《论一个中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驯化与毁灭》写得真不错，就是错别字多了点。另外，你那个叫《素材》的加密文件夹，密码‘CLILoveU’也太简单了。”
点击，发送。
下一秒，直播间的所有弹幕，都停滞了一瞬。
那条金色的、带着皇冠标志的置顶评论，悬挂在许曼的头顶。
像一顶为她加冕的荆棘王冠。
许曼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了。
瞳孔在看清那行字之后，猛然收缩。
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忘记了还在直播。
弹幕在短暂的死寂后，彻底引爆。
【我看到了什么？驯化与毁灭？】
【文件夹密码：CLILoveU？陈路是她那个经纪人吧？卧槽信息量好大！】
【所以，所谓的家暴是假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自导自演的一场秀？】
【我靠，刚才心疼她的我像个傻子！粉转黑了！】
【姐姐不是被家暴，姐姐是在搞养成啊！玩还是你们艺术家会玩！】
许曼慌了。
她对着镜头疯狂摇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在撒谎！他在诽谤我！”
她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楚楚可怜。
“大家不要信他！他是个黑客！他入侵了我的电脑！伪造证据！”
可惜，没人信她了。
她越是辩解，就越显得心虚。
就像一个在牌桌上被掀了底牌的赌徒，除了嚎叫，什么都做不了。
直播间的人数开始疯狂飙升。
许曼驯化、骨感新郎、心机艺术家等词条，迅速冲上热搜。
陈路大概是急疯了，直接冲进了镜头里，想去关掉直播设备。
混乱中，镜头一晃，拍到了许曼狰狞的面孔。
“陈言！我杀了你！”
这句充满恨意的咆哮，清晰地传遍了全网。
直播，黑屏了。
但我知道，这场大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是纪晓。
“陈言先生，你……真是个天才。”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我已经在去你工作室的路上了。我想，我们有很多事可以聊。”
3.
我给纪晓发了工作室的地址和门禁密码。
半小时后，门开了。
纪晓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短发，眼神锐利。
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更瘦，但精神很好，带着一种猎人发现猎物时的兴奋。
“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静。”她打量着我，和这间充满了代码与屏幕的房间。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我递给她一瓶水。
“但能提供动机。”她接过水，没有喝，直接切入主题，“你手上的东西，够让她身败名裂了。”
“不够。”我摇头，“我要的不是身败名裂。”
纪晓挑眉，“那你要什么？”
“我要她站出来，把她做过的一切，原原本本，亲口告诉全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