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它动了——
整个人“摊”开,脊梁弹出骨翼,翼膜是透明的,能看到血管里奔流的黑汁。
骨翼一拍,它贴地飞来,速度快得像一道裂开的影子。
我愣在原地,脚像被钉。
影子扑到我面前,裂口内层牙“咔嚓”合拢。
“铛!”
一道人影挡在我前。
“她”。
黑布被风撕碎,露出真容——
那是一张无法形容的脸:
左半边腐烂到骨,颧骨上粘着干涸的脑膜;右半边却完好,皮肤白皙,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
两种极端拼在一起,像把美人图和骷髅图从中间撕开,又粗暴缝上。
她双手抓住蜥蜴人的上下颚,指节“咔咔”暴长,指甲弹出,黑且长,像十把锈刃。
“嘶啦——”
蜥蜴人竟被她生生撕成两半。
黑血倾盆,浇在她身上,腐肉处“滋”地冒泡,完好处却吸饱血,透出桃花色。
她回头,右眼那枚炭火般的瞳,倒映出我惨白的脸。
眼底,没有戾气,只有——爱。
像母亲看初生儿的温柔。
她伸手,想摸我的脸。
指尖离我还有一寸,忽然定住。
“咔。”
她后颈的银针,断了一根。
梁上蛊坛“啪”地裂,情人蛊的干指,化作灰。
奶奶在后面喃喃:
“时辰未到……你急什么?”
随后我就看着她一动不动了。
此刻我眼眶里面早已是含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