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演武场。
晨光熹微，空气清冽。
陆玖负手而立，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内力。
昨夜与柳如烟的缠绵，不仅没有让他疲惫，反而让九阳神功运转得更加顺畅。
“先温习一下金雁功，活动活动筋骨。”
他心中暗道，脚尖轻点地面。
金雁功瞬间运转，整个人如大雁般腾空而起。
一步踏出，便是三丈开外。
再一个转身，已经落在了假山之上。
轻功施展之下，他的身形飘逸得如同谪仙下凡。
“我的天呐！”
正在打扫院子的小丫鬟春桃瞪大了眼睛。
手中的扫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姑爷这是在飞吗？”
另一个丫鬟夏荷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管家王伯从廊下经过，看到这一幕，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
“这哪里是飞，这简直就是仙人下凡！”
陆玖在空中连续几个翻转，身形飘逸得如同天边的云朵。
他脚尖在竹梢上一点，整个人便如大雁般滑翔而过。
竹林都被他的身影带起阵阵清风，竹叶簌簌作响。
“妈呀！这还是人吗？”
厨房的胖厨子探出脑袋，手里拿着的菜刀都忘了放下。
“我活了五十年，从没见过这样的轻功！”
陆玖缓缓落地，落叶无声。
“是时候试试独孤九剑的威力了。”
他闭着双眼，感受着脑海中那股关于【独孤九剑】的庞大信息。
那不再是单纯的记忆，而是化作了他身体的本能。
整个世界在他的感知中都变了样。
风吹过，他能“看”到风中每一丝气流的轨迹和破绽。
叶落下，他能“看”到那片叶子在空中翻滚的每一个角度和弱点。
墙角的蜘蛛网，房檐的瓦片，甚至远处假山上的一块青苔……
万事万物，在这一刻，似乎都向他展露了其内在的“理”与“势”。
以及那可以被一击而溃的“破绽”。
“这就是独孤九剑的境界吗？”
陆玖心中震撼。
“破尽天下武功，果然名不虚传！”
他随手从旁边的竹林里折下一根青翠的竹枝。
手腕一抖，竹枝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
“嗡——”
这一声轻响，让围观的下人们都是一愣。
“这竹子怎么会响？”
春桃好奇地眨着眼睛。
“肯定是姑爷的内功太深厚了！”
王伯一脸笃定。
陆玖没有刻意去练什么招式，只是随着心中的感觉，随意挥洒。
竹枝时而轻盈如羽，在空中划出玄奥轨迹。
时而迅疾如电，带起的劲风将三尺外的落叶从中剖开。
时而又变得沉重如山，明明只是根竹子，却舞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
九式剑意在陆玖心中流淌，手中竹枝便自然而然地演化出无穷妙用。
随着他的舞动，一股无形的、锋锐无匹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演武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萧杀起来。
几只不知死活的麻雀飞过，还未靠近他身周一丈，便惊叫一声，仓皇逃窜。
空中还飘落了几根被齐齐斩断的羽毛。
“连鸟儿都不敢靠近！”
春桃指着天空，声音里带着颤音。
“这得是多厉害的武功啊！”
竹林里，青翠的竹叶上，开始无声无息地出现一道道细微而整齐的划痕。
就在这时，柳如烟拉着苏卿卿追打到后院月亮门。
她们瞬间停住了脚步，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陆玖一人一枝，在场中翩然起舞。
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有些写意，但每一动，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和力量。
他周围的地面上，落叶纷飞，却又诡异地形成一个圈，没有一片能靠近他的身体。
都被无形的剑气挡在了身外。
“娘……”
苏卿卿看得痴了，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陆大哥他……他是在跳舞吗？”
在她看来，这比她见过的任何舞蹈都要好看。
柳如烟却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满是骇然。
她出身官宦之家，见识不凡。
她看得出，陆玖这不是在跳舞，而是在练一种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武功。
这种武功，已经脱离了“招式”的范畴，更像是一种……“道”。
她心中对于七日后决斗的担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震撼和……安心。
“这个男人，原来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柳如烟心中暗道。
就在这时，场中的陆玖似乎是练到了兴头上。
心随意动，将“破气式”的剑意融入了竹枝之中。
“试试这一招的威力。”
他心中暗道，手中的竹枝猛地向前一点。
动作轻描淡写，就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然而，十几步开外，那个用来装饰庭院的一人多高的太湖石假山，突然发出一声清脆刺耳的“咔嚓”声！
“什么声音？！”
春桃吓得一个激灵。
母女俩骇然望去。
只见那坚硬无比的假山石上，凭空出现了一道笔直的、深达半寸的裂痕！
裂痕光滑如镜，就像是被神兵利器劈砍过一般。
“我的天！”
王伯的声音都变了调。
“这石头怎么自己裂开了？！”
“姑爷只是挥了挥竹子啊！”
夏荷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胖厨子手里的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这……这还是人能做到的事吗？”
陆玖也停了下来，他看着那道裂痕，又看了看手中完好无损的竹枝。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力量……比我想象的还要难以控制。”
“看来以后要小心一些，别一不小心把房子给拆了。”
他心中暗自庆幸。
整个后院，陷入了一片死寂。
苏卿卿一双美目瞪得溜圆，小嘴张成了“O”型，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她看看那裂开的假山，又看看那个持着竹枝、风轻云淡的男人。
脑海中有惊雷炸响。
震撼、崇拜、迷恋……种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发酵。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英雄”。
什么叫做“盖世无双”。
终于，她打破了沉默，猛地抓住母亲的胳膊。
“娘！”
她的声音尖锐得像夜莺。
“陆大哥他不是凡人！”
“他一定是天上下凡的神仙！”
柳如烟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就听到了女儿石破天惊的第二句话。
“我……我也想嫁给他！”
苏卿卿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声音却异常坚定。
“娘，你说过，女子要嫁就嫁给最厉害的男人！”
“陆大哥这么厉害，我……我可不可以……”
“噗——”
柳如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死丫头，竟然要跟自己抢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