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时候，出租屋没有暖气，她裹着两床被子，还是冻得发抖。她把热水袋放在脚边，手冻得握不住笔，就搓搓手再写。有天晚上，她发高烧，头晕得厉害，却还是硬撑着看了两个小时书，直到实在睁不开眼，才趴在桌上睡着了。
室友偶尔来看她，见她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堆得像小山的教材，忍不住说：“苏晚，你别这么拼了，身体要紧。”苏晚笑着说：“没事，我年轻，扛得住。”
其实她也有撑不住的时候。有次做家教，家长嫌她讲得不好，把她赶了出来，还扣了她的工资。她走在寒风里，眼泪掉下来，觉得特别委屈——她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她想给母亲打电话，可拿起手机，又放下了——她怕母亲担心。
那天晚上，她在出租屋里煮了一碗泡面，加了个鸡蛋，这是她给自己的“奖励”。她边吃边想，母亲还在摆摊，父亲还在工地，姐姐还在玩具厂加班，她不能认输。吃完泡面，她又坐在桌前，翻开了CPA教材。
大四那年，苏晚通过了CPA的两门考试——《会计》和《税法》。虽然没考完，但这已经足够让她在找工作时多了些底气。
三、事务所里的“打杂的”
2012年毕业季，苏晚投了几十份简历，都石沉大海。她的学校普通，没什么实习经历，唯一的优势就是过了两门CPA，可在遍地是名校毕业生的招聘市场上，这点优势根本不够看。
有次她去一家大型会计师事务所面试，面试官扫了眼她的简历，问：“你为什么选择我们事务所？”苏晚认真地回答：“我想学习更多专业知识，提升自己。”面试官笑了笑，说：“我们这里招的是名校毕业生，你可能不太合适。”
走出事务所，苏晚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觉得特别迷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家小型会计师事务所给她发了offer，月薪两千五，不管吃住，做审计助理。
苏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上班第一天，苏晚提前半小时到了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