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跳如鼓。这时李嬷嬷挎着竹篮经过："
老张，尚服局催要那批绣线呢。
" 张姑姑只得作罢。等她们走远，小春瘫坐在地上："
谢谢苏姐姐...
" "东西呢？
"我伸手。线团，已经沾了汗渍。我叹气："
先放我这儿。
" 午休时，我躲在茅房后把金线埋了。转身却撞见李嬷嬷在晾衣服。 "
嬷嬷...
"我下意识挡住土坑。 她继续拧着床单："
听说今早你救了只迷路的小雀儿？
" 我攥紧衣角。她突然递来一块饴糖："
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 糖在舌尖化开时，我听见库房那边传来尖叫。跑过去看见张姑姑揪着个瘦小宫女的头发："
赃物都在你褥子底下！
" 那宫女哭喊着冤枉。我注意到她鞋底干干净净，而昨天刚下过雨... "
慢着。
"我挤出人群，"她今早当值时，我亲眼看见她鞋上沾了泥。
" 张姑姑愣住："什么意思？
" "库房窗台有泥脚印。
"我心跳得厉害，"该查查谁今早换过鞋。
" 人群突然安静。一个圆脸宫女悄悄往后缩，她脚上的新绣鞋格外扎眼。 李嬷嬷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
去她屋里看看。
" 结果在圆脸宫女枕下找到了丢失的珠花。张姑姑脸色铁青："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
" 事后小春跪着给我磕头。我扶她起来时，看见李嬷嬷在廊下冲我点头。 夜里，李嬷嬷悄悄塞给我一包药粉："
抹手上的，别留疤。
"她顿了顿，"明日开始，你去书房帮着抄账本。
" 油灯下，我盯着自己红肿的手指。窗外飘来断断续续的琴声，弹的是《广陵散》。弹琴人似乎心事重重，总在同一个段落卡住。 我突然想起父亲说过，大理寺最近在查宫里的事。琴声戛然而止，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 "
又开始了...
"隔壁床的宫女翻了个身，梦呓般嘟囔。我竖起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那声闷响后，琴声彻底消失了。隔壁床的宫女翻了个身，嘟囔道："
这个月第三个了...
" "什么第三个？
"我压低声音问。清醒过来，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新来的少打听。
"说完就用被子蒙住了头。 我盯着斑驳的屋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父亲说过，大理寺最近在查宫里的事，难道... "
苏清澜！
"李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快起来，尚宫局传唤。
" 我匆忙披上外衣，心跳得厉害。寅时未到，天还黑着，廊下只有零星几盏灯笼。 "
嬷嬷，出什么事了？
"脸色凝重："乐坊又死了个宫女，大理寺的人来了。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记住，问你什么答什么，别多话。
" 尚宫局灯火通明。我刚踏进门，就听见一个冷冽的男声："
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宫女在哪？
" "回大人，就是她。
"张姑姑推了我一把。 我抬头，对上一双锐利的眼睛。那人穿着墨蓝官服，腰间玉牌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