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她指尖泛着诡异的青色。
"奴婢...奴婢..."
青!
"一个宫女突然叫道,"她昨儿个偷跑去染坊了!
" 沈墨白眼神一厉:"带走!
"!"
我拦住侍卫,"小春不可能杀人。翠儿死时她正发高热,我守了一夜。"
"你担保?"
沈墨白眯起眼。
我咬牙点头。
小春泪如雨下:
"苏姐姐..."
"染坊在哪儿?"
沈墨白突然问。
我心头一跳。
染坊紧挨着乐坊,而翠儿手里有金线...
"带路。"
他推了我一把。
刺鼻的气味。
沈墨白用佩剑搅了搅,捞起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认识这个吗?"
翻江倒海——那是半截断指,指甲上还残留着金粉。
"是...是乐坊的。"
我强忍恶心,"她们弹琵琶的要留长指甲。"
沈墨白突然凑近我耳边:
"苏姑娘,你最好说实话。"
他气息冷得像刀,"翠儿中的毒,和你褥子下那包一模一样。"
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尖叫:
"不好了!小春撞柱了!"
小春的血溅在青石板上,像一朵刺目的花。
我双腿发软,被沈墨白一把拽住:
"别过去!"
"她没死..."
我声音发抖,"快叫太医!"
沈墨白皱眉:
"已经没气了。"
他转向侍卫,"把尸体抬去殓房。"
我死死盯着小春扭曲的手指,那抹青色已经蔓延到手腕。
这和翠儿的症状一模一样。
"苏姑娘。"
沈墨白冷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包药粉到底哪来的了吗?"
我攥紧衣角:
"真是李嬷嬷给的。"
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张纸,"太医验过,翠儿中的是断肠散,和你那包成分一致。"
我眼前发黑:
"不可能..."
"清澜!"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柳如嫣提着裙摆跑来,发髻上的金步摇叮当作响。
我愣在原地:
"如嫣?你怎么在宫里?"
母是贤妃呀。
"她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转头对沈墨白福了福,"沈大人,家父与令尊是同僚。
" 沈墨白微微颔首,眼神却更冷了。嫣掏出手帕给我擦汗:"
听说浣衣局出事,我特意求姑母让我来看看。
"她压低声音,"我帮你。
" 我鼻子一酸。自从家变,往日的闺中密友都避之不及,只有她还记得我。 "
柳小姐。
"沈墨白突然开口,"命案重地,闲杂人等请回避。
" 柳如嫣笑容僵了僵:"大人,我与清澜自幼相识...
" "那就更该避嫌。
"沈墨白打断她,"苏姑娘现在是涉案人。
" 我心头一跳:"什么涉案人?
" "药粉在你褥子下,死者是你同屋。
"他冷笑,"还需要更多证据吗?
" 柳如嫣突然挡在我前面:"大人,清澜绝不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