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嫣...
"我拉住她，"别这样。
" 沈墨白盯着我们交握的手："柳小姐若执意插手，本官只好请贤妃娘娘来领人。
" 柳如嫣咬了咬唇，突然凑近我耳边："别怕，我去求姑母。
"她塞给我一个小瓷瓶，"安神的。
" 等她走远，沈墨白忽然问："你们很熟？
" "从前常一起赏花。
"我摩挲着瓷瓶，"后来我家...
" 他打断我："药粉我会再查。
现在去殓房认尸。
" 殓房里阴冷刺骨。小春的尸体摆在木台上，嘴角竟也带着诡异的笑。 "
发现了吗？
"沈墨白掀开白布，"两个死者都在笑。
" 我胃里翻腾："是毒药的作用？
" "不止。
"他指向小春的指甲缝，"也有金粉。
" 我突然想起什么："染坊！
那些金线...
" 沈墨白眼睛一亮："接着说。
"赶制重阳节用的金线。"
我回忆道，"小春说想去偷学手艺..."
他猛地抓住我肩膀：
"谁管染坊？"
"好像是...尚服局的周嬷嬷。"
沈墨白转身就走：
"你留在这。"
门关上后，我腿一软跪在地上。
小春的手突然滑落，发出"咚"的一声。
我吓得后退，却看见她掌心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凑近看，是半片金箔，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
"这是..."
我正要细看，门突然被推开。
"清澜！"
柳如嫣气喘吁吁跑来，"姑母答应帮你了！"
我慌忙藏起金箔：
"怎么帮？"
"沈大人刚才去尚服局了。"
她压低声音，"我偷看到验尸记录，上面说..."
"说什么？"
她眼神闪烁：
"说在你枕头下发现了毒药。"
我如坠冰窟：
"不可能！"
"别急。"
柳如嫣握住我的手，"姑母已经派人去改了记录。"
我心头一颤：
"这...这是欺君..."
"傻丫头。"
她轻笑，"难道你要等死吗？"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柳如嫣迅速塞给我一张纸：
"真的记录，藏好。"
沈墨白冷着脸进来：
"柳小姐，请回。"
柳如嫣冲我眨眨眼，施施然走了。
清楚了。
"沈墨白盯着我，"周嬷嬷说小春确实去过染坊，但...
" "但什么？
"我心跳骤停："什么？
" "柳如嫣给你的东西。
"他冷笑，"我看见了。
" 我攥紧袖中的纸张，冷汗直流。苏清澜。"
他声音更冷，"你可知篡改案卷是什么罪？"
"我没有..."
袖中的纸。
展开一看，却是张白纸。
我愣住了。
墨白眉头紧锁：
"耍我？"
"大人！"
一个侍卫冲进来，"皇上急召！"
他狠狠瞪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瘫坐在地，摸出那张真正的验尸记录。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毒药来源——尚服局库房，经手人——柳如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