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他误入我们的分手游戏,知道真相后很有些怨怼。
薄雪柔把他纳入圈子赔罪。
多年浸染,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小镇做题家已经变得从容大方夺目耀眼。
我端起面前的水,敬他一敬:“没许什么。”
赵笑安唱着分手快乐路过,挤眉弄眼:“姐夫肯定许一个月内雪柔姐别被外面的小妖精勾走,再回到他的怀抱吧。”
“是吧姐夫?”
徐肆打跑了他,回头劝我:“他找你也找啊,干嘛自苦?我们大男主可不演苦情剧。”
我浅然一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记得押不复合,包赢。”
徐肆倏然瞪大了双眼。
可惜没给他询问的机会,场内再次爆发欢呼声,赵笑安忙扯着他的胳膊去看热闹了。
“喔喔”
聚光灯打在一处,薄雪柔和万慕白紧紧相贴跳着圆舞曲。
优雅、专注,暧昧。
“这才五分钟雪柔姐就选好了,姐夫有点危险哦,要不我改押不复合吧?”
“诶?怎么有点眼熟?”
确实眼熟,是万慕白。
去年也是他。
万慕白是全然不同于我的热烈。
一个月,于我不过是四个星期薄雪柔小猫小狗逛街吃茶循环往复。
于他却好像很久。
他带着薄雪柔潜水,跳伞,做尽一切刺激肾上腺素的运动,最后一站是爬雪山。
我担心的整夜失眠,可薄雪柔不肯接我的电话。
我抛下一切日夜兼行,终于在四姑娘山上拦住了他们。
“你没有任何经验,不能爬雪山。”
薄雪柔玩着雪杖漫不经心:“慕白会保护我的。”
万慕白更不客气:“苏清让,你一个前男友也管的太宽了吧?又不是丈夫。”
风雪将我还未出口的话全部冻弊于喉间,又硬又疼。
我仿佛忘记了说话的能力,只直直盯着薄雪柔。
他目光闪躲。
沉默的侧过半身让他们通过,万慕白得意的笑穿过面罩直击耳膜。
下山的时候我想,我们终于要分手了,我要解脱了。
可十分钟后,薄雪柔追了上来。
“清让,我都听你的,不爬了。”
两个毫无户外经验的麻瓜,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终于走回基地,基地里却兵荒马乱在组织救援。
“万慕白在山上滑野雪,摔惨了。”
薄雪柔一下变了脸色,恨恨地剜了我一眼,转身上了山。
万慕白的担架是薄雪柔亲手抬下来的。
他骨折了,大腿扭成了怪异的角度,拉着我的手哀哀哭泣:“苏清让,今天我不怪你,可你们已经分手了,求你别纠缠她了。”
鄙夷、不屑、唾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羞耻得我恨不得从这里跳下去。
恋爱九年,我成了小三。
薄雪柔也在雪山上伤了肺,落下了常年咳嗽的毛病。
下山后薄雪柔不顾自己,天天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洗澡方便都亲自扶着去,不肯让他受一丁点委屈。
徐肆告诉她我持续不明原因低烧住院时,她刚帮万慕白洗完澡,两个人脸色惧是绯红,说的话却冰冷:“他什么时候学会装病了,再说他有你们管,慕白只有我一个。”
三个月,所有人,包括我,都以为我们终于要结束了。
押不复合的那边要开香槟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