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转眼又过了五十年。南宫问天走遍大江南北,寻找荷百媚的第二世转世。
这一日,他来到北方草原。据天机阁的线报,草原上一个游牧部落最近诞生了一个手腕有荷花印记的女婴。
五十年过去,当年的女婴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南宫问天远远望着那个在羊群中穿梭的身影——卓玛,部落里最出色的牧羊女。
与第一世才女苏挽晴不同,这一世的荷百媚是个不识字的牧羊女,却有着惊人的驯兽天赋。她能听懂鸟兽的语言,甚至能让最烈的野马温顺低头。
"这就是第二道魔咒'畜生道'的影响吗?"南宫问天喃喃自语。荷百媚的第二世七次轮回都将与动物密切相关,这一世是人,下一世可能就会转生为动物。
南宫问天化名为"云游大夫",在卓玛的部落附近搭起帐篷。他医术高明,很快赢得了部落人的信任。
一次,卓玛最心爱的小羊羔病重,她哭着抱着羊羔来找"云游大夫"。
"求求您,救救小雪!"卓玛跪在南宫问天面前,泪水打湿了面颊。
南宫问天看着这个与荷百媚有着同样眼睛的少女,心中一痛。他细心为小羊诊治,暗中渡了一丝元气给它。
"好了,它没事了。"南宫问天将康复的羊羔还给卓玛。
卓玛破涕为笑:"大夫您真厉害!"她好奇地打量着南宫问天的白发,"您这么年轻,为什么头发全白了?"
南宫问天苦笑:"为等一个人。"
"等谁呀?"
"一个...很重要的人。"
卓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指着南宫问天的胸口:"您这里,有朵荷花。"
南宫问天惊讶低头,才发现自己衣襟微开,露出了胸口的荷花纹身——那是他用特殊颜料刺的,为了永远记住荷百媚。
"您也喜欢荷花吗?"卓玛兴奋地说,"我经常梦见一片大荷塘,还有...一个白头发的人..."
南宫问天心跳加速:"那人长什么样?"
卓玛努力回想:"看不清...但梦里我觉得很安心,就像..."她抬头看着南宫问天,"就像现在和您说话一样。"
南宫问天几乎要脱口而出真相,却想起上一世的教训。他强忍冲动,转移了话题。
日子一天天过去,南宫问天与卓玛日渐亲近。他教她认字,她带他游历草原。在星空下的篝火旁,卓玛常常哼唱一首没有歌词的曲子,调子竟与当年荷百媚在灵界所奏的琴曲一模一样。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席卷草原,卓玛为照顾族人不幸染病。南宫问天耗尽心力救治,却无法阻止瘟疫的蔓延。
"大夫...别难过..."病榻上的卓玛虚弱地说,"我梦见...下一世我会变成一匹白马...在昆仑山下等您..."
南宫问天握紧她的手:"我一定找到你。"
"真好...我们约好了..."卓玛微笑着闭上眼睛,再也没有醒来。
帐篷外,草原上的风呼啸而过,如同南宫问天破碎的心声。他抱起卓玛逐渐冰冷的身体,走向天葬台。按照草原习俗,他将爱人的遗体交给苍鹰,让她的灵魂得以自由翱翔。
"第7世结束了..."南宫问天仰望天空,"下一世,昆仑山下,白马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