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机场的大厅里,看着人来人往,第一次对未来感到迷茫。
就在我准备登机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乔月虚弱又带着怨毒的声音。
「乔茵,你真狠心啊。把爸爸送进警察局,自己拍拍屁股就想走?」
「你想怎么样?」我冷冷地问。
「我不想怎么样。」乔月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机场里显得格外诡异,「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以为你走了就没事了?顾言已经查到你新找的那个靠山了,叫傅斯年,对吧?」
我的心猛地一沉。
「听说他有个弟弟,在国外念书,需要一大笔钱。你说,如果我们给他弟弟一笔他无法拒绝的钱,让他劝劝你这位邻居,不要多管闲事……会怎么样?」
我攥紧了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乔月,你敢动他试试!」
「我有什么不敢的?」乔月的语气充满了疯狂,「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乔茵,我给你最后一个选择。要么,你乖乖回来,签了那份同意书。要么,你就等着给你那个好邻居收尸吧!」
「顾言为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电话被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浑身发冷。
他们竟然要去伤害傅斯年。
傅斯年只是个好心的邻居,他帮了我,却要因此被卷入这场无妄之灾。
不行。
我不能连累他。
我放弃了登机的念头,拖着行李箱,冲出了机场。
我打车,直奔乔月所在的医院。
这一次,我不是去妥协的。
我是去反击的。
我不能再被动挨打了。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主动权。
到了医院,我没有直接去病房,而是先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我想知道,顾言的心脏衰竭,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么巧,我的心脏就和他完美匹配?
我以家属的名义,找到了顾言的主治医生,一个姓李的副主任。
我谎称是受父母所托,来详细了解一下顾,言的病情。
李医生看到我,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公事公办地拿出病历。
「顾先生的情况不太乐观,是扩张性心肌病,心脏功能已经到了终末期,药物治疗基本无效,唯一的办法就是心脏移植。」
「那,他和我的配型结果……」
「非常罕见。」李医生推了推眼镜,「血型和HLA配型都高度吻合,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完美供体。如果进行移植,排异反应的风险会降到最低。」
一切都和他们说的一样。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医生办公室,正准备去病房找乔月摊牌。
迎面却撞上了一个行色匆匆的小护士。
她手里的托盘一歪,几支针管和药瓶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蹲下身帮她捡。
捡起一支用过的空药瓶时,我愣住了。
药瓶上贴着的标签,写着一个我非常陌生的药品名称。
但我认得下面那一行小字。
【适应症:用于预防和治疗器官移植或骨髓移植的排斥反应。】
这不是给移植后的病人用的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