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天生克夫,嫁一个死一个,死法还都挺离谱。

头三个丈夫没了,警察看我的眼神像看杀人犯。

等到第六个也咽了气,他们连笔录都懒得做,直接摆手让我下次注意。

第十任丈夫葬礼上,我对着媒人发誓再也不祸害人间。

没想到隔天她就兴冲冲上门:“有个克死十个老婆的,你俩正好凑一对!”

我想着以毒攻毒或许有奇效,结果婚礼当晚新房塌了半边。

我们俩蹲在院子里,第一次认真思考这到底是负负得正还是双倍倒霉。

直到儿子出生那天,产房电视突然插播财经新闻:

“顾氏集团股价半小时内暴跌98%,创历史新低……”

我扭头看向床边那个新晋爸爸,他手里的空罐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1

我姜瓷,克夫。

这可不是什么封建迷信的糟粕说法,是我用十任前夫的命,一条一条,实打实验证出来的真理。

第一个,李建材,洞房花烛夜,兴奋过度,一口痰卡在喉咙眼,呛死了。

喜事变丧事。

第二个,王裕秀,文弱书生,成亲第七天,出门被一只受惊的母鸡撞到小腿,摔进路边浅水沟,淹死了。

水深不过膝。

第三个,赵蒙,膀大腰圆,煞气重,都说能镇住我。

结果成亲半个月,杀猪刀没拿稳,掉下来切中自己脚背,破伤风,没了。

这下,警察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审讯室的小灯泡晃得我眼晕,他们翻来覆去地问,姜瓷,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你男人都死得这么……别致?

我能说什么?

我说我命硬,天生带煞,克夫?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看神经病一样。

没证据,只能放我走。

然后是第四个,洞房着火了,他睡得太死,没跑出来。

第五个,吃我煮的鸡蛋羹,噎死了。

那鸡蛋还是他自家母鸡下的。

第六个,走在屋檐下,被一片瓦砸中,当场毙命。

等到第六个也咽了气,警察局我都熟门熟路了。

接待我的小警察打了个哈欠,挥挥手。

“姜女士,回去吧,下次……唉,尽量挑个命硬点的。”

他们连笔录都懒得做了,见怪不怪,现在是彻底摆烂。

街坊四邻见了我,像见了鬼,远远绕着走。媒婆以前还上门,后来直接在我家巷子口挂了个隐形的牌子。

“生人勿近,克夫重地”。

第十任,是个走南闯北的货郎,不信邪,说自己是九命猫妖转世。

结果成亲不到三天,赶夜路掉进了没盖的下水道,发现时人都泡发了。

在他的葬礼上,纸钱飘得像雪片。

我拉着媒人刘婶的手,眼泪汪汪的。

“婶子,算了,我认命了。我这辈子就自己过,不害人了。”

刘婶拍着我的手,唉声叹气。

2

没想到,隔天,她像踩了风火轮似的冲进我家门,满脸红光,比她自己娶儿媳妇还兴奋。

“姜丫头!好事!天大的好事!”

我正对着第十任丈夫的牌位发呆,感叹命运。

“婶子,我这儿还能有什么好事?谁家又缺扛幡的了?”

“呸呸呸!胡说八道!”

刘婶凑近我,笑的神秘兮兮,压低声音。

“城里有个男的,跟你一样!是个煞星!专克老婆!一口气克死了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