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苏杏雨吓得尖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锦盒差点掉在地上,幸好沈砚之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锦盒。

沈砚之早有防备,侧身躲开男人的攻击,顺手将锦盒推向男人的胸口——锦盒是紫檀木做的,很重,足有三斤,男人被撞得后退了两步,胸口撞到了院门上,发出「咚」的一声,短刀掉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声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沈砚之趁机扑上去,左手扣住男人的手腕,右手按在他的后颈,将他按在院墙上,男人的额头撞在砖墙上,发出「咚」的一声,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还在挣扎:

「放开我!你们这群强盗!那壶是我的!」

这时,小李带着两名警员正好赶到,警员手里拿着手铐,迅速将男人的双手反铐在身后——是沈砚之出发前让林疏桐帮忙联系的丁蜀镇派出所,他知道追查旧案可能会遇到危险,尤其是涉及到秘方和钱财,很容易有人铤而走险,所以提前做了准备,让小李带着警员在附近待命。

「沈先生,您没事吧?」

小李喘着气,他刚才跑了一路,额头上全是汗,衬衫都湿透了。

「我们查到,这人名叫顾明远,是顾景琛的儿子,今年五十八岁,现在在镇上开了家紫砂店,叫『景琛紫砂』,就是您刚才路过的那家。我们还查到,他上周一直在跟踪苏小姐,去过苏望山的祖宅三次,还去过老窑厂两次,形迹可疑,而且他名下有个海外账户,上个月有一笔五十万的汇款进来,来源不明。」

顾明远被押走时,突然回头嘶吼,声音里满是疯狂,还带着几分绝望:

「那秘方是顾家的!当年我父亲和苏望山一起研究秘色泥,我父亲负责刻绘,苏望山负责调泥,凭什么苏望山独占秘方!你们把壶还给我!你们会后悔的!老窑厂的鬼会来找你们的!」

他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像是一道诅咒,让雨雾都变得更冷了。苏杏雨紧紧攥着锦盒,脸色发白,沈砚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

「别害怕,他是在虚张声势,真相很快就会大白。」

二、老窑厂的骸骨与窑砖印记:实验室的铁证与街坊的回忆。

沈砚之带着小李和警员赶到老窑厂时,雨已经停了,夕阳透过云层,给废弃的窑房镀上一层金色,像是给这座充满秘密的建筑镶了边,却也让阴影变得更深,更显阴森。

老窑厂在黄龙山脚下,周围长满了野草,草有半人高,里面还夹杂着荆棘,需要用棍子拨开才能走进去,草叶上还挂着雨水,沾在裤腿上,冰凉的。

窑厂的烟囱已经塌了一半,剩下的半截斜斜地立在那里,像是随时会倒,烟囱表面的砖块已经发黑,上面还留着窑火熏过的痕迹,黑一块白一块,像得了皮肤病。

烟囱旁边还堆着几摞废弃的窑砖,砖头上沾着淡褐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