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就是废物。我姐跟你这种窝囊废过下去，还有什么盼头？”
我死死盯着苏婷：“所以，就要离婚？在我生日这天？”
苏婷避开我的目光，语气冰冷。
“对。趁早离了对大家都好。
协议你看清楚，房子归我，小斌的抚养权也归我。
你，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连儿子都要夺走？
我一把抓过协议，飞快地翻看，血液都快凝固了。
条款极其苛刻，几乎剥夺了我的一切。
“不可能！”
我把协议摔在桌上，面目狰狞地抗议。
“房子首付是我家出的！
房贷大部分也是我在还！
小斌是我儿子！凭什么！”
“凭什么？”
苏婷像是被踩了尾巴。
“就凭你现在是个穷光蛋！
没收入没房子，你拿什么养小斌？
让他跟着你睡天桥底下喝西北风吗？！”
“我会找到工作的！我能养他！”
“等你找到工作？猴年马月！”
岳母尖声呵斥道，嘴上更是毫不留情。
“我告诉你林浩，这房子，当初首付我们家也凑了钱的！
现在你完了，这房子正好，强子要结婚，正缺婚房呢！
你必须给我腾地方！”
我如遭雷击，猛地看向苏强，又看向苏婷，终于明白了。
什么我无能，什么没盼头，都是借口！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这套房子！
是给苏强这个吸血鬼腾位置！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我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感觉无比陌生。
“苏婷……”
我的声音都在抖，还想再争取一下。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小斌还那么小……你就为了你弟，要做得这么绝？”
苏婷眼神闪烁了一下，但立刻又强硬起来。
“少废话！感情？感情能当饭吃吗？签了字，赶紧滚蛋！”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5岁的儿子小斌探出半个脑袋，小脸煞白，眼睛里全是恐惧的泪水。
他刚才一直在里面听着。
“爸爸……”他带着哭腔小声喊我。
苏婷不耐烦地吼了一句：“滚回屋里去！大人说话小孩别听！”
小斌吓得一哆嗦，却没缩回去，反而跑出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哇的一声哭出来。
“爸爸！我不要你走！妈妈和舅舅总是骂你……呜呜……我不要跟你分开……”
儿子的眼泪像滚烫的油，浇在我已经冰冷的心上。
我弯腰抱起他，小小软软的身体在我怀里发抖。
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三个所谓的“家人”，他们的脸上只有冷漠、不耐烦和贪婪。
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心死了，反而平静了。
我轻轻拍着儿子的背，目光扫过苏婷、岳母、苏强，一字一顿地说：
“好，苏婷。这字，我签。”
他们脸上立刻露出得逞的表情。
但我紧接着说：
“房子，钱，你们想要，都拿去。
但我儿子小斌，必须跟我走。
否则，这字我不会签。我们法院见。
让法官看看，一个要把自己丈夫和儿子赶出家门把房子给弟弟结婚的女人，到底配不配当妈！”
苏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苏强想冲上来，被岳母拉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