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西硬,是我们的底气。
最后,一家知名的风投给了我们A轮融资,数额大到以前想都不敢想。
签完字那天晚上,我和李振找了个大排档,喝得烂醉。
他抱着我哭,说浩子咱们他妈的终于熬出来了。
我没哭,就是心里那块压了接近3年的巨石,好像松动了点。
钱到账后,第一件事就是换房子。
我在一个不错的小区租了个两居室,宽敞,明亮,有电梯。
搬家那天,小斌在空荡荡的新客厅里跑了好几圈,笑得特别响。
我看着他的笑脸,觉得这3年所有的苦,都值了。
给他转了学,去了个私立学校,环境好,老师也负责。
他开始学钢琴,学画画,脸上渐渐有了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活泼劲儿。
我尽量抽时间陪他,但公司越来越大,事情越来越多,能陪他的时间还是有限。
李振负责市场和对外,我管技术和产品。
公司慢慢走上正轨,招了很多人,办公室也从小作坊搬到了正经的写字楼。
偶尔会在财经新闻上看到我们公司的名字,感觉有点不真实。
彻底切断和苏婷的联系,是搬出城中村之后就做的事。
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
关于她的消息,都是断断续续从以前偶尔还有联系的同学那里听来的。
听说我们离婚后没多久,苏强就急着搬进了那套房子结婚。
但那女的要求高,彩礼、婚礼、买新车,又折腾进去不少钱。
苏强没啥正经工作,好吃懒做,还迷上了赌钱,欠了一屁股债。
那套房子没住2年就被他偷偷抵押出去,钱输光了,债主上门,房子最后被法院拍卖了。
苏婷和她妈没了地方住,只能租了个老破小挤着。
苏婷的工作也干得不顺心,年纪大了,没什么竞争力,好像还被裁员了。
具体过得怎么样,我不关心,也懒得打听。
他们一家,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生活里开始出现别的人。
王雅茹是我们在一次行业论坛上认识的。
她是一家设计公司的合伙人,干练,聪明,说话一针见血。
后来因为一个合作项目,接触多了起来。
她很欣赏我们的技术,我也佩服她的专业和能力。
有次项目结束聚餐,她看到我手机屏保是小斌的照片,随口问了句。
我简单说了下情况,单身带个儿子。
她没多问,只是笑了笑,说:“不容易。”
和她相处很舒服,不累。
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有事说事。
有时候会约着一起吃个饭,聊聊工作,偶尔也聊聊生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