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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离开后，我在那家咖啡馆里不知坐了多久。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从倾盆之势变为缠绵的雨丝，灰蒙蒙的天空却依旧压得人喘不过气。
服务生来添过几次水，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探究，我浑然未觉。
“好自为之。”
那四个字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
怎么好自为之？当三年的感情和认知被连根拔起，露出底下盘根错节的丑陋真相时，一个人该如何“好自为之”？
我最终还是回了那个所谓的“家”，我和林薇的“家”。
用钥匙开门时，手抖得厉害，试了几次才对准锁孔。
屋里亮着温暖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林薇系着那条我买的碎花围裙，正端着汤碗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带着惯常的、温柔的笑意。
“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我炖了你爱喝的玉米排骨汤。”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一切都和过去一千多个夜晚没有任何不同。
那一刻，巨大的荒诞感几乎将我吞噬。
我看着她的笑脸，看着她身上这件居家的、充满烟火气的围裙，怎么也无法将她和那个有着鲜红结婚证、有一个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的合法丈夫的女人联系起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碗，也没有回应她的笑容。
林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放下汤碗，走近几步，关切地看着我。
“张阳？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淋雨感冒了？”她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样探探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被掩饰下去。
“到底怎么了嘛？工作不顺心？”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只是看着她，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张我亲吻过无数遍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找到一点属于“王太太”的蛛丝马迹。
可我看到的，依然是我熟悉的那个林薇，眉眼弯弯，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无辜。
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涌上心头，混杂着不甘、求证、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唾弃的、卑微的乞怜。
我猛地伸出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很用力，用力到仿佛要将她揉进我的骨血里，仿佛这样就能确认她的存在，确认这三年不是一场幻梦。
林薇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身体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