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这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突然，我触碰到娃娃裙子口袋里似乎有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掏出来，是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纸张已经泛黄。
我屏住呼吸，展开纸条。
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笔迹稚嫩：
“姐姐，我们把秘密藏在娃娃里。”
“如果娃娃哭了，就是她来了。”
“快跑！”
落款处画了一个简笔画的小太阳。
姐姐……是在叫我吗？
这纸条是妹妹写的？
“她”是谁？妈妈？还是别的什么？
娃娃怎么可能会哭？
无数疑问塞满了我的大脑，让我一阵眩晕。
我不敢在储物间久留，将纸条收好，把娃娃和红裙子放回，将纸箱推回角落，尽量恢复原状。
整个下午，我都心神不宁。
晚餐时，我不敢抬头看爸妈。
他们依旧表现得无比正常，不停地给我夹菜，询问我今天的感受。
但我却觉得他们的每个眼神、每句关怀，都令人毛骨悚然。
晚上，我再次提前锁好房门。
夜越来越深，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睡得不安稳，噩梦连连。
恍惚中，我好像又听到了那首《洋娃娃和小熊跳舞》的歌声。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
房间里静悄悄的。
刚才的歌声是梦吗？
我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枕边。
下一秒，我的血液仿佛冻结了。
我的指尖，触碰到了粗糙的布料和冰凉的塑料质感。
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
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我看清了——那个穿着红裙子的破旧布娃娃，正静静地躺在我的枕头旁边。
那双玻璃珠做的眼睛，在黑暗中，反射着微弱的光，直勾勾地“看”着我。
而它的脸颊上，似乎挂着两行湿漉漉的痕迹。
就像……刚刚哭过一样。
5 哭泣的规则
“如果娃娃哭了，就是她来了。”
妹妹纸条上的话一下刺进我的大脑。
她来了？谁来了？是那个“凌晨三点”的妈妈？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死死地盯着娃娃，一动不敢动。
房间里死寂一片，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鼓起一丝勇气，颤抖着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娃娃脸上的湿痕。
冰凉，粘稠。
放到鼻尖闻了闻，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腥气，不像水，更不像泪。
我猛地坐起身，抓过娃娃，疯了一样检查它。
除了裙子和那张已经取出的纸条，娃娃的身体是软布填充的，摸起来没有其他异物。
但我注意到，娃娃后背的缝线处，好像比别的地方更旧，颜色也更深一点。
强烈的冲动让我想把这个诡异的娃娃扔出窗外，但理智阻止了我，这可能是妹妹留下的唯一线索。
最终，我把它塞进床头柜的最底层。
我蜷缩在床上，睁大眼睛直到天明。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