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模狗样。
他开始念稿子。
什么「深表痛心」，「全面调查」，「严肃处理」。
全是屁话。
我在台下角落，用手机连上了会场 wifi。
太简单了。
像回自己家。
沈知远的演讲稿，我昨晚就「拜读」过了。
标准甩锅文。
我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
调出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沈知远偷偷发给我的。
集团内部邮件、成本核算单、压缩建材价格的指令。
铁证如山。
这时，有个记者尖锐提问。
「沈总！有传言说，塌方是因为你们用了不合格的水泥！」
沈知远面不改色。
「绝无此事！我们一直采用最高标准……」
话没说完。
他身后的大屏幕，猛地一变！
演讲稿没了。
变成了一份内部采购合同！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
水泥标号：低于国标。
采购负责人签字：沈知远。
全场死寂一秒。
然后炸了！
「哗——！」
所有镜头对准了大屏幕。
闪光灯能把人闪瞎。
沈知远猛地回头，脸唰的白了。
演技满分。
他对着话筒，声音颤抖，带着愤怒。
「这……这是恶意篡改！是污蔑！」
「我们集团一定会追查到底！」
台下更乱了。
老爷子在后台，估计脸都绿了。
我悄悄收起手机。
深藏功与名。
这还没完。
大屏幕又一切！
这次是一段音频。
是老爷子的声音！
「……能省则省，只要不倒，就行……」
完了。
全场彻底疯了。
记者们更是像闻到血的鲨鱼。
沈知远站在台上，一副震惊、痛苦、被背叛的样子。
完美。
发布会彻底搞砸了。
当天热搜爆了。
#沈氏集团黑心#
#沈老爷子录音#
#楼盘塌方真相#
股价跳水似的往下掉。
晚上。
我和沈知远在别墅天台碰头。
他递给我一罐啤酒。
「干得漂亮。」
他说。
我喝了一口。
「是你配合得好。」
「老爷子气疯了。」
他笑了一下。
「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办事不力。」
「然后呢？」
「然后？」
沈知远看着我，眼睛在黑暗里发亮。
「他给了我更多权限，让我务必稳住局面。」
「他说，现在只能靠我了。」
我也笑了。
看。
第一步，成了。
我们碰了碰罐。
像两个搞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但我知道。
这只是开胃小菜。
4.
发布会那事儿，闹得满城风雨。
沈氏股价连着跌了好几天。
老爷子也气得差点进医院了。
但他终究是老狐狸啊。
没直接来找我麻烦。
反而对我「好」了起来。
给我配了车，给了张副卡。
还让我去公司「学习」。
屁。
就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
沈知远告诉我，老爷子起疑心了。
觉得发布会那事儿太巧。
怀疑我们俩中间，有人搞鬼。
这天，老爷子把我们都叫到书房。
他坐在那儿，脸色还是不太好。
「公司最近不太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