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得天衣无缝。
老爷子的表情，从震怒，到惊讶，再到复杂。
复杂的气息，瞬间又被他收起。
他看着我们，看了很久。
最后，他长长叹了口气。
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笑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好啊！」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这才像我沈家的子孙！」
他当场拍板。
项目由我们俩共同负责。
利润，照给百分之十。
走出会议室。
我和沈知远对视一眼。
差点没憋住笑。
回到他办公室。
关上门。
他松了口气。
「这关总算过了。」
我躺进沙发。
「演戏比干活还累。」
「不过……」
他看着我。
「你那部分创意，确实不错。」
「废话。」
我闭上眼。
「小爷我混市井的时候，就知道老百姓爱什么。」
「接下来怎么办？」
他问。
我睁开一只眼。
「怎么办？」
「当然是，真的把这个项目做好。」
「用老爷子的钱，练我们自己的手。」
「等翅膀硬了……」
我没说下去。
但沈知远懂了。
他点点头。
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点真正的温度。
5.
城东项目进展顺利。
我和沈知远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他搞定上面那些条条框框。
我搞定下面那些市井烟火。
老爷子看着报表上漂亮的数字。
对我们和颜悦色了不少。
他甚至开始带我参加一些高级酒会。
见那些所谓的「大人物」。
烦死了。
一个个戴着面具说话。
相互演着。
累。
就在我以为能消停几天的时候。
出事了。
而且是大事。
一大早，我被手机吵醒。
几十个未接来电。
全是沈知远的。
我刚回过去，就听到他嘶哑的声音。
「出事了，看新闻！」
我打开网页。
头条标题又黑又粗：
「惊天丑闻！沈氏继承人沈知远竟是冒牌货！」
里面写得有鼻子有眼。
说当年医院抱错，真的少爷流落在外。
沈家为了面子，一直隐瞒。
还配了张模糊的亲子鉴定报告。
评论区炸锅了。
「卧槽！电视剧照进现实！」
「怪不得老爷子最近又认回来一个！」
「冒牌货滚出沈家！」
我脑子嗡的一声。
这爆料太准了。
谁干的？
沈知远电话又来了，声音明显在抖。
「董事会要开会……要我给解释……」
「老爷子呢？」
「他电话打不通！」
完了。
这明显是被人搞了。
而且老爷子可能在默许，甚至……
就是他干的？
又是帝王权衡术？
我立刻打开电脑。
追踪爆料来源。
IP地址很乱，用了跳板。
但难不倒我。
十分钟后。
我锁定了源头。
是沈家一个对手公司。
但奇怪的是。
他们收到资料的邮件，来自一个匿名账户。
这个账户的登陆地点……
居然是沈氏集团总部大楼！
这就对了！
内鬼。
而且位置不低。
这时，周管家来敲门，脸色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