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孤女沈若萱,携一枚旧玉佩千里赴京寻父,入镇国侯府却如坠寒渊。
嫡母刻薄、嫡姐刁难,她只求一隅安身,却偏遇“京师阎罗”许衍。
初见时他满眼轻蔑,见她对探花郎张砚心生情愫,竟狠毁其姻缘,还以“贵妾”之位折辱。
绝境中,沈若萱褪去温婉,觉醒反击:
查母亲含冤死因,搜侯府贪腐罪证,联御史扳倒侯门。
谁曾料,昔日倨傲的许衍竟深陷情网,不惜放下身段跪地求原谅。
可惜,晚来不念卿。
第一章
沈若萱跪在母亲沈氏的灵前,指尖捏着那枚磨得光滑的白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模糊的“沈”字,是母亲留给他唯一与京中有关的物件。
“若萱,娘走后,你便拿着这玉佩去京师,找镇国侯府的沈从安……他是你生父。”
母亲弥留之际,气若游丝,却死死攥着她的手,眼中满是复杂的愧疚与期盼:
“侯府虽深,但好歹是你的根,找个顺遂的亲事,安安稳稳过一生,娘也就放心了。”
沈若萱垂着眼,没说话。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
三天前,她还是现代律所里熬夜赶卷宗的金牌律师沈若,一场意外车祸,竟让她穿成了这个同姓的江南孤女。
原主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性子柔弱,母亲一去,便没了主心骨,若不是她来了,恐怕早已随母亲去了。
她叹了口气,将灵前的烛火拨亮些。
原主的愿望很简单,只求一隅安身,那她便替原主走一趟京师。
只是她从现代来,见惯了人心复杂,哪里会真觉得侯府是避风港?
然而眼下别无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三日后,沈若萱遣散了家中唯一的老仆,带着简单的行囊和那枚玉佩,登上了北上的船。
船帆扬起时,她望着渐渐远去的江南水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京师路远,从此她便是沈若萱,孤身如浮萍,得自己撑着才行。
镇国侯府坐落在京师繁华的朱雀大街,朱红大门上挂着烫金的“镇国侯府”匾额,门前两座石狮子威严矗立。
往来的仆妇丫鬟皆是衣着光鲜,一看便知是顶级的世家勋贵。
沈若萱站在府门前,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素色衣裙,与这侯府的气派格格不入。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对守门的小厮道:
“劳烦小哥通报一声,江南沈氏之女沈若萱,前来寻家父沈从安。”
小厮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衣着寒酸,眼中顿时露出轻蔑之色,嗤笑道:
“哪来的野丫头,也敢自称侯爷的女儿?侯府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沈若萱不卑不亢,将手中的玉佩递过去:
“我有信物在此,还请小哥务必通报。”
小厮接过玉佩,见那玉佩质地温润,虽有磨损,但看得出是上等白玉。
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转身进了府。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一个穿着青色绸缎褂子的管家走了出来,面无表情:“
随我来吧,夫人在正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