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息吹在我耳畔，让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朋友们在屏幕那头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挂断视频后，我转向她：“晴雯，我们得谈谈。”
她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着头发，眼神无辜：“谈什么？”
“关于界限问题。”我尽量语气平和，“你刚才那样，我朋友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她偏着头问。
“误会我们……关系不一般。”
她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直视着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关系本来就不一般啊。”
我语塞。她的逻辑自成一体，难以辩驳。
第二天是周六，酒吧有专场活动，我忙到凌晨两点才回家。
推开家门，发现客厅灯还亮着，晴雯蜷在沙发上看电视。
“怎么还没睡？”我惊讶地问。
“等你啊。”她自然地起身，“饭菜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
我看着她走进厨房的背影，突然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多年。
“以后不用等我，我回来晚。”我吃着热好的夜宵说。
“我一个人睡不着。”她坐在对面，双手托腮看着我，“这房子晚上有奇怪的声音。”
“老房子都这样。”
“不是，”她摇头，“像是有人在轻轻走路的声音。”
我后背一阵发凉：“你别吓我。”
她笑了：“可能是我听错了。”
饭后我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准备睡觉。刚躺下，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
“怎么了？”我开门，看见晴雯抱着枕头站在门口。
“我害怕，”她说，“能在你房间打地铺吗？”
我坚决拒绝：“这不合适。”
她的眼神黯淡下来：“好吧。”
那一瞬间，我几乎要心软。但理性还是占了上风。
深夜，我被口渴唤醒。
起床去厨房喝水，经过客厅时，隐约看到阳台上有个人影。我打开灯，晴雯站在阳台的阴影里，面对着我的方向。
“晴雯？”我吃惊地叫出声。
她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啊，刘硕哥哥？我怎么在这里？”
“你梦游？”我皱眉。
她一脸茫然：“我不知道...我从小有时候会这样。”
我带她回客厅，给她倒了杯水。她的手很凉，眼神涣散。
“我梦见有人在叫我，”她低声说，“跟着声音就走到了这里。”
武汉的夜从不真正寂静，远处总有机动车驶过的声音。但在这一刻，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去睡吧，”最后我说，“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告诉姐姐，她会担心。”
她的手劲出乎意料地大。我点点头，她才松开。
周日下午，我在酒吧处理账目，晴雯说要去附近书店。她一离开，我就给姐姐打了电话。
“晴雯怎么样？”姐姐问，“没给你添麻烦吧？”
“还好，”我斟酌用词，“她就是有点...奇怪。”
姐姐在电话那头叹气：“她前段感情伤得很深，那男的是个控制狂，分手后还纠缠她。她可能现在对人际关系有点敏感。”
我忽然有些内疚。原来她的反常行为背后有这样的原因。
“她什么时候走？”我还是问出了关键问题。
姐姐沉默片刻：“可能要比预期久一点，她找工作不顺利，资金也紧张。怎么，她给你造成困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