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人呢?”我问。
晴儿指了指门外:“圣僧,一直在外面守着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我下了床,走到门口,推开了那扇木门。
门外,是一个小小的庭院。玄镜,就站在那棵巨大的菩提树下。他依旧穿着那身雪白的僧袍,背对着我,身形挺拔如松。听到开门声,他缓缓地转过身来。
一天不见,他竟像是清瘦了许多。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那双总是悲悯或清冷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化不开的疲惫与担忧。
“你醒了。”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我点了点头,走到他面前。“是你救了我们。”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我来晚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深深的自责,“让你和你的婢女,受苦了。”
“为什么?”我问出了那个,我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说我是你的人?”
他沉默了。良久,他才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你本就是我的人。”
我愣住了。
他缓缓地,向我讲述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故事。
玄镜,本不叫玄镜。他本是皇室宗亲,安南王府的小王爷,俗家名字,叫萧景湛。而我,苏凝微,曾是他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们自小便相识,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可就在我们即将成婚那年,安南王府,因卷入一场谋逆案,满门被抄。他为了保住性命,也为了保全我苏家不受牵连,自请剃度,遁入空门,从此与红尘断绝,不问世事。他舍了萧景湛的身份,成了玄镜。
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那年,我只知道,与我情投意合的小王爷,突然暴毙。我伤心欲绝。不久后,我便被家族送入宫中,成了先帝的妃子。我们的人生,从此,走向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那……那场梦,又是怎么回事?”我颤抖着问。
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那不是梦。那是我萧家的一门禁术,名为‘同尘术’。可于千里之外,与人神魂相交。当年,我父亲便是用此术,与远在边疆的母亲,夜夜相会。此术,需以精血为引,一旦施展,便终身无法解除。我……我在入寺前,情难自禁,便对你,施了此术。”
我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原来,那些缠绵的梦境,并非我的臆想,也非他的侵犯。而是我们二人之间,早已存在的,最深的羁绊。他不是佛子,他是我的,景湛哥哥。那个我以为,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