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
“你看，你什么都给不了我。”我转身，走回黑暗的中央，重新坐下。
“所以，别再问这种蠢问题了。”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高高在上地看着我就好。”
“看着我，如何一点一点地，把你引以为傲的道心，啃食干净。”
重霄的元神，在识海里站了很久，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他睁开眼，脸上是化不开的疲惫。
忘尘师叔说的“解”，根本就是一条死路。
我不会原谅他。
永远不会。
就在重霄心灰意冷之际，灵溪又来了。
她端着一碗汤，站在静室门口，哭得梨花带雨。
“师兄，你再不见我，我就长跪不起！”
重霄不想见她。
可他脑海里，却响起了我的声音。
“去见她呀，师尊。”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兴奋，“你不好奇吗？你的小师妹，在你面前哭得这么可怜，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重霄心中一动。
我继续说：“你忘了？我的心，在她身上。只要你静下心来，就能通过那颗心的共鸣，听到她最真实的想法。”
“去听听吧，师尊。一定，很有趣。”
在我的怂恿下，重霄打开了门。
灵溪看见他，又惊又喜，连忙把汤递上去：“师兄，你终于肯见我了！这是我亲手为你熬的安神汤，你快趁热喝。”
重霄接过汤，看着她。
他按照我的指引，将一丝神念，附着在自己与那颗琉リ火心的感应上。
下一秒，灵溪内心深处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脑海。
【他终于肯见我了！哼，还不是舍不得我。装什么清高。】
【这安神汤里，我可是加了‘合欢散’的。只要他喝下去，今晚，他就是我的人。】
【等我和他有了夫妻之实，这未来的宗主夫人之位，就非我莫属了。】
【至于阿九那个蠢货……死了也好。省得她天天在我面前碍眼。一颗心换我一世荣华，她赚大了。】
重霄端着碗的手，开始抖。
他看着眼前这张挂着纯真笑容的脸，听着她脑子里那些恶毒又肮脏的盘算，只觉得一阵反胃。
这就是他牺牲了我，也要救回来的白月光？
这就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呵护备至的小师妹？
原来，一切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