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杀人犯，这是我背负了十年的骂名。
为了赎罪，我辍学打工，赡养受害者的父母，照顾他残疾的妹妹。
十年后，他妹妹功成名就，第一件事就是把我送进监狱，说我是罪犯的儿子，天生就该在泥里。
可就在入狱体检时，警察拿着一份DNA报告告诉我，我才是当年真正的受害者。
1
“陈默，我最后叫你一次哥。今天过后，你我再没半点关系。”
姜月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站在台上，灯光打在她脸上，像个仙女。
台下，宾客满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穿着服务生的衣服，端着盘子，站在角落里。
今天是姜月的新书发布会。
书名叫《深渊》，讲的是她如何从一个残疾的孤女，一步步走到今天，成为家喻戶晓的青年作家。
十年了。
十年前，她爸杀了人，然后自杀。我爸，被当成帮凶，判了死刑。
从那天起，“杀人犯的儿子”这顶帽子，就扣在了我头上。
我辍学，打工，把所有钱都寄给她。
我养着她，养着她年迈的父母，只为赎罪。
如今，她功成名就。
她说：“我曾经以为，黑暗会吞噬我。但有些人，天生就属于黑暗。比如，那个杀人犯的儿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射过来。
我低着头，捏紧了手里的盘子。
“他叫陈默。十年里，他像条狗一样缠着我们家，打着赎罪的旗号，其实是想从我身上榨取最后一点价值。”姜月的声音很冷。
“就在昨天，他还想偷我的项链，那是我过世的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她指着我，眼眶红了。
“我给过他机会，但他骨子里的坏是改不掉的。罪犯的儿子，永远是罪犯。”
台下有人喊：“把他抓起来！”
“对！送他去坐牢！”
两个保安朝我走过来。
我看着台上的姜月，她也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我什么都没说，任由他们把我架了出去。
闪光灯在我脸上不停地闪，记者们把话筒快要塞进我嘴里。
“陈默，你对姜月女士的指控承认吗？”
“你是不是天生坏种？”
我一言不发。
直到被塞进警车，我还回头看了一眼。
酒店门口，姜月被一群人簇拥着，像个女王。
她手里，正是我打工几个月，买给她的生日礼物。
一条不值钱的仿水晶项链。
她说，那是她妈妈的遗物。
我笑了。
2
审讯室的灯很亮，照得人睁不开眼。
“姓名。”
“陈默。”
“知道为什么进来吗？”
“知道。”
“说说吧，怎么偷的？”警察没什么耐心。
我看着他，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十年了，你们抓到当年那个案子的主犯了吗？”
警察愣了一下，皱起眉：“问你话呢！”
“我爸不是凶手。”我平静地说。
“你爸是不是凶手，法院已经判了。现在说的是你偷东西的事。”他敲了敲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