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深吸一口气,这个价格连吃饱饭都难。正当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且慢。”
薛铭轩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一袭青衫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醒目。他抛给店小二一块碎银:“这位壮士的柴,我全要了,按市价双倍结算。”
“铭轩弟?”薛仁贵惊讶地看着这位突然富贵的远房堂弟。三个月前还与自己一样贫贱的薛铭轩,如今已是绛州城炙手可热的商贾。
薛铭轩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薛仁贵肩上的柴担。这个简单的动作让薛仁贵心头一暖——这位堂弟发达后并未轻视自己。
“兄长可知高丽参市价近日暴跌?”薛铭轩看似随意地问道,手指在柴担上轻轻敲击,一丝“太极魔果”的粉末无声无息地落入柴堆。
薛仁贵摇头:“我终日打柴为生,哪知这些商贾之事。”
“可惜啊。”薛铭轩叹息,“若是有人此时收购参田,待瘟疫过后,必能获利百倍。”说着,他将一袋钱币塞进薛仁贵手中,“这些钱足够兄长安顿家小,何不随我去辽东闯荡一番?”
薛仁贵怔怔地看着钱袋,内心激烈挣扎。从军无门,打柴难以维生,这或许是上天赐予的机会。但想到家中等待的妻子,又犹豫不决。
“容我考虑一日。”薛仁贵最终说道。
薛铭轩点头,目送着薛仁贵离去的背影。这位未来的白袍将军绝不会想到,自己刚才接触的柴担将在明日被送入参商府邸,成为“血参瘟”传播的最后一环。
是夜,薛铭轩独自坐在盐场书房内。桌案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大唐漕运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大家族的势力范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