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她看着我，眼神里突然迸发出一股奇异的光，“我在工作啊，林默。一份……比你那建筑设计师，赚钱得多的工作。”
“赚钱？”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缺钱吗？我年薪五十万，我们有房有车，没有任何贷款。你告诉我，我们缺钱吗？”
“你不懂。”她摇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怜悯，“你什么都不懂。”
她站起身，不再看我，径直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然后，她转过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林默，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没错，这个家，被我改造成了一个私人的主题会所。刚才那个张先生，是我的客户之一。”
“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追问下去了。你现在离开，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房子车子都给你，我净身出户。我们好聚好散，对你，对我都好。”
好聚好散？
我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提前三天结束出差，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结果，却撞破了这样一桩足以毁掉我三观的丑事。
现在，她却云淡风轻地跟我说，好聚好散？
“苏晴，你把我当什么了？”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子吗？”
“我不会离婚。”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也不会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眉头，终于紧紧地皱了起来。
“我想怎么样？”我笑了，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夺过她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想……加入你啊。”
我说。
“你不是说，这是一场游戏吗？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也要参与进来。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游戏’，到底有多好玩。”
我要留下来。
我要亲手，揭开她所有的秘密。
然后，再将她，连同她这个肮脏的游戏，一起，彻底摧毁。
5
我的话，显然超出了苏晴的预料。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毫不掩饰的震惊。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加入。”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你不是缺人手吗？正好，我这个‘老公’，现在失业了，可以来给你打打工。”
我当然没有失业。
但这，是能让我留下来，并且打入她这个诡异世界内部的，唯一借口。
“你疯了！”苏晴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林默，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马上给我走！”
她说着，就上前来推我，想把我推出这个家。
我抓住她的手腕，力气不大，却让她无法挣脱。
“苏晴，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哪？”我看着她，眼中故意流露出一丝自暴自弃的疯狂，“家没了，老婆也没了。我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走出去，只会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我还不如，就留在这里，跟你一起‘堕落’。”
我赌她心里，对我还有最后一丝愧疚。
果然，她听到我的话，推搡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愤怒，有不耐烦，还有一丝……被我说中的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