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也是关着的，窗帘拉得很紧，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有人吗？”林砚试探着问了一句。
没人回答。
她走进房间，环顾了一圈。除了书桌、椅子和书架，房间里就只有一个老式的衣柜，立在墙角，柜门紧闭。
写信的人呢？老陈不是说主人在这儿等她吗？
林砚走到书桌前，伸手摸了摸桌面，一层薄薄的灰尘。她皱了皱眉，刚想转身，目光突然落在了桌角的一个信封上。
信封是白色的，和她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样。
她走过去，拿起信封。上面没有字。
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用同样的蓝黑墨水写着一行字：
“钟楼第三层的齿轮藏着不该存在的东西。”
字迹和信封上的“林砚亲启”如出一辙，又硬又冷。
林砚的心沉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写信的人呢？
她猛地抬头，看向房间四周。难道人藏起来了？
她走到衣柜前，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柜门。
衣柜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大多是深色的，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没有藏人。
她又检查了书架后面，桌子底下，甚至连窗帘后面都看了，什么都没有。
这个房间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搞什么鬼？”林砚有点生气了，把纸条捏在手里，转身就往门外走。她要去找老陈问清楚。
刚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走廊里的油画，好像有点不对劲。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那些油画上画的，好像都是同一个女人。
穿着白色的长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只是画框太脏，看不清五官。
可现在，其中一幅画的位置，好像和刚才不一样了。
林砚皱着眉，往前走了两步，想看清楚。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好像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很快，快得像幻觉。
她心里一紧，猛地转过头。
窗户还是关着的，窗帘也好好地拉着，什么都没有。
是看错了吗？
林砚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太累了。她想。
就在她准备转身去找老陈的时候，鼻子突然闻到一股香味。
很淡的玫瑰花香，混在霉味里，若有若无。
她愣了一下，这香味……有点熟悉。
好像在哪里闻过。
她顺着香味的来源看去，发现香味是从走廊尽头飘过来的。
那里除了窗户，什么都没有。
林砚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走廊尽头走去。越靠近，玫瑰花香就越浓，浓得有点发腻。
走到窗户边，她伸手拉开了窗帘。
外面还是瓢泼大雨，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香味不是从外面来的。
那是从哪里来的？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了窗户旁边的墙壁上。
墙壁是深褐色的木板，上面有一块地方的颜色，好像比别的地方浅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