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嫂子,给个面子!” “玩一把!就一把!” 周围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男女女也跟着起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把她架在了火上烤。灯光晃眼,音乐震得心脏发麻,酒精在血管里冲撞。沈疏桐看着李薇期待的眼神,看着周围一张张兴奋的脸,拒绝的话堵在喉咙口,怎么也吐不出来。她不想当那个破坏气氛的“靳太太”。
“……行吧。”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涩,淹没在更大的欢呼声里。算了,就玩一把,蒙上眼,随便摸一个,猜完就走。她这么想着,心里那点不安被嘈杂的环境强行压了下去。
第二章
一条带着廉价香水味的丝巾粗暴地蒙住了沈疏桐的眼睛,瞬间剥夺了视觉。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耳朵里灌满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周围人兴奋的尖叫、口哨声。
“转三圈!转三圈!”王总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恶意的亢奋。
有人推了她一把,力道不小。沈疏桐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在一片起哄声中,晕头转向地原地转了三圈。停下来时,彻底失去了方向感,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的酒液翻腾得更厉害了。
“开始!摸!摸到谁算谁!”李薇尖利的声音穿透音乐。
沈疏桐深吸一口气,压下眩晕感,试探着伸出手。指尖在虚空中摸索,触到的只有流动的空气和偶尔擦过的、带着酒气的热风。她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一小步。
突然,指尖碰到了一片温热的、带着弹性的布料。是人的身体。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想缩回手。
“摸到了!快猜是谁!”王总的声音带着迫不及待的催促。
周围的口哨声和怪叫声更响了,像一群躁动的鬣狗。沈疏桐心脏狂跳,硬着头皮,手指僵硬地在那片区域移动。触感告诉她,是腰侧的位置。隔着薄薄的衬衫衣料,能感觉到下面紧实的肌肉线条。她努力回忆包厢里男人们的穿着,试图对号入座。
就在她全神贯注分辨布料质地时,一只滚烫的手突然覆上了她放在对方腰侧的手背!
沈疏桐浑身一僵,像被电流击中。那只手很大,带着薄茧,掌心滚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紧紧压着她的手,不让她抽离。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那只手竟然压着她的手,开始缓缓地、带着明显狎昵意味地向下滑动!
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侵略性。
“啊!”沈疏桐短促地惊叫一声,像被毒蛇咬到,猛地用尽全力抽回自己的手,身体也惊恐地向后弹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撞得生疼。她一把扯下蒙眼的丝巾,刺眼的灯光让她瞬间眯起了眼。
眼前,王总那张油光满面的脸近在咫尺,带着毫不掩饰的、得逞的猥琐笑容,眼神像黏腻的舌头在她身上舔过。他那只刚刚作恶的手,还意犹未尽地悬在半空,手指捻了捻,仿佛在回味。
“哟,嫂子反应这么大?”王总嘿嘿笑着,舔了舔嘴唇,“摸两下而已嘛,靳总又看不见,怕什么?”他语气轻佻,带着赤裸裸的挑衅和侮辱。
“王德发!你他妈干什么!”沈疏桐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指着他的鼻子怒骂。
“玩游戏嘛,嫂子别生气啊!”王德发摊开手,一脸无辜,眼神却更加下流,“大家说是不是?玩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