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上门调解。
例行公事，和稀泥。
“都注意点，邻里和睦……”
王美娟不依不饶，堵着门骂。
骂我变态，克夫相，读书读坏了脑子。
骂得很难听，带着一股鱼死网破的绝望。
警察都听不下去了，试图拉开她。
就在这混乱的当口。
王美娟突然安静了。
她转身，走回自己家客厅。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面单向玻璃墙。
那眼神，空得吓人。
然后，她动了。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她猛地抄起墙角装修留下的铁锤。
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嘶吼，朝着玻璃墙冲过去！
“一起死吧！谁都别想好过！”
警察惊呆了，没反应过来。
她儿子想拦，被一把推开。
铁锤带着风声，砸向玻璃。
那一刻，时间好像慢了。
我站在玻璃这边，冷静得像个局外人。
指尖，悬在平板电脑的一个红色按钮上。
【紧急防爆系统】。
按下，玻璃内层会瞬间释放高压电流，足以让触碰者重伤。
完美的正当防卫。
还能收获一个“危险攻击被制服”的实验案例。
锤头离玻璃只剩几厘米。
王美娟扭曲的脸，在玻璃上放大。
那是一种彻底的、疯狂的绝望。
我的拇指，微微下压。
但下一秒，我停住了。
一个更疯狂、更完美的念头窜出来。
阻止她？
为什么要阻止？
让她砸！
彻底的、毫无阻隔的贯通。
绝对的无界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