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更大了。我赤脚走到窗前，对面陆家别墅还亮着灯。望远镜里，白芊芊正在帮陆沉舟打领带——用我送他的那条款式。
保险箱最底层压着个U盘。插入电脑时系统提示需要密码，我输入白芊芊的生日加陆沉舟的生日，错误。再输入我的忌日，屏幕亮起。
视频里白芊芊坐在我床上涂指甲油，陆沉舟的声音从镜头外传来："等她签完股权转让书，那场车祸就会是场意外。"
指甲掐进掌心旧伤里。疼痛让我清醒地数着视频右下角日期：正好是婚礼前一周。
手机突然亮起。陌生号码发来彩信，照片里周律师站在墓园，面前是他妻子的墓碑。拍摄角度明显是偷拍，但我知道这是他故意让我看的。
我们都在演戏。只是这次，导演换成了我。
我拨通周律师电话，背景音里有纸张翻动声："再加一条遗嘱补充条款。若我意外身亡，名下所有资产捐赠给反家暴基金会。"
钢笔停顿的沙沙声透过话筒传来："您怀疑..."
"怀疑是病。"我盯着对面熄灭的灯光，"得治。"
挂断电话后，我把U盘放进明天要寄给陆沉舟的快递盒里。包裹单上寄件人姓名写的是白芊芊工作室的地址。
电子钟显示01:17。我打开衣柜暗格，取出另一部手机。相册里存着白芊芊和不同男人的亲密照，最新一张拍摄于上周，男主角是苏氏集团的财务总监。
照片放大后，床头柜上的财务报表清晰可见。那正是前世被用来诬陷我挪用公款的假账。
雨声渐歇时，我按下发送键。收件人是陆沉舟的私人邮箱，发件人显示"财务部小王"。
窗外最后一丝灯光也灭了。我摸着光滑的脖颈，给周律师发了最后一条信息："明早九点，带上录音笔来见我父亲。"
这次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怎么把自己埋进亲手挖的坟墓。
第2章
晨光透过纱帘时，我正在往珍珠耳钉里装微型窃听器。耳钉背面刻着SW两个字母，和前世白芊芊拍卖会上戴的那对一模一样。
手机震动。陆沉舟发来的消息带着晨间特有的慵懒："芊芊说你们今天约了咖啡？她特意换了新裙子。"
我盯着"新裙子"三个字冷笑。前世今天，白芊芊穿着香奈儿粗花呢套装，在车祸现场用这套衣服接住了陆沉舟的眼泪。
私人咖啡厅的包厢里，我选了靠窗的位置。阳光正好能照到白芊芊习惯放手机的桌面，那里现在摆着我送的镶钻手机壳——内置的磁吸装置会让她通话时自动开启扬声器。
"晚晚！"白芊芊推门进来，香奈儿套装的金属纽扣闪着冷光。她拥抱我的力度刚好能让胸针划破我肩膀，就像前世在我病床前做的那样。
我假装被她的钻石手链勾到头发。"你的订婚戒..."她抓起我左手，拇指状似无意地摩挲戒圈内侧——那里本该刻着陆沉舟的名字缩写。
咖啡杯突然倾斜。褐色液体在她米色裙摆上泼出完美的扇形，和我前世撞车时挡风玻璃的裂纹如出一辙。
"洗手间在走廊右转。"我递纸巾的手很稳，"需要我叫人送新衣服吗？"
她冲出去的背影略显慌乱。我按下藏在珍珠项链里的开关，耳机立刻传来水流声和粗暴的扯纸巾声。
"...药量必须加倍..."白芊芊的声音混着水声，"董事会前三天开始...对，混在她每天早上的燕窝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