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压抑感。刘家宁咽了口唾沫，心里有点发毛，但想到张晔楠和那份丰厚的报酬，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洋楼门口，一道窈窕的身影已经等在那里。借着朦胧的月光和手机屏幕的光，刘家宁看清了张晔楠。
她比直播里看起来还要惊艳。一张瓜子脸精致得挑不出毛病，五官明丽，尤其那双眼睛，在昏暗光线下，亮得惊人。她穿着一身方便活动的黑色修身运动装，却意外地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肩上斜挎着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分量的黑色工具包。
最惹眼的是她的腿，修长笔直，包裹在一层薄薄的透肉黑色丝袜里，丝袜细腻的纹理在微弱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一直延伸到脚踝处。脚下踩着的也不是普通的运动鞋，而是一双看起来质感很好的黑色皮质短靴，靴跟不算高，但衬得她足踝愈发纤细玲珑。
“刘家宁？”张晔楠开口，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意味。
“是我是我，楠姐！”刘家宁赶紧上前，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些，“咱们现在开始吗？”
张晔楠没回答，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锐利，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成色。刘家宁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脯。
“跟紧我，不该碰的别碰，不该问的别问。”她淡淡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率先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木质大门。
一股更浓重的霉味和尘土气息扑面而来。刘家宁赶紧打开手机，调整好直播角度，深吸一口气，跟了进去。直播间标题已经改成了“楠姐携新人夜探百年凶楼！”，人气爆棚，弹幕滚动的速度让人眼花缭乱。
洋楼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破败。客厅很大，地上散落着破碎的家具和一些看不清原本模样的杂物。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渍和蛛网。手电光柱扫过，灰尘在光束中狂舞。
张晔楠走在前面的背影很稳，脚步轻盈，几乎听不到声音。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径直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那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在死寂的楼里格外刺耳。
“家人们看这楼梯，感觉每踩一脚都像踩在历史的骨头上……”刘家宁对着镜头小声解说，试图活跃气氛，但声音里的紧张藏不住。
弹幕纷纷调侃：
“主播声音在抖哦！”
“快抱住楠姐大腿求保护！”
“这地方看着真邪门……”
突然，走在前面的张晔楠停下了脚步。她猛地转头，视线锐利地扫向楼梯拐角的阴暗处。那里堆放着几个破旧的麻袋，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刘家宁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楠姐，怎么了？”
张晔楠眉头微蹙，盯着那阴影看了几秒，才缓缓收回目光：“没什么，跟紧。”
但刘家宁分明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二楼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是紧闭的房门。走廊尽头的一扇窗户玻璃碎了，夜风吹进来，带着呜咽般的声响。
张晔楠在一扇看起来最为厚重的深色木门前停下。“就是这间了。”她说着，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个古朴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微微颤动着，指向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