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张晔楠给的新手机,纯黑的机身,没有任何品牌标识,触感冰凉,开机后界面简洁得过分。他尝试搜索“张晔楠 灵异”、“阳浊之体”等关键词,得到的结果要么是粉丝论坛的追捧,要么是些不着边际的玄幻小说片段,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那个女人的过去,就像被一层浓雾笼罩,干净得有些不正常。
他又试着回想自己的出生。普通家庭,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他从小体弱多病倒是真的,但也没听说过什么特别离奇的事情。这八字,除了办证件,几乎没用到过,张晔楠是从何得知?还如此精准?
一无所获的挫败感和对未知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刘家宁心烦意乱。他下意识地摩挲着那枚铜钱,冰冷的触感似乎能让他稍微镇定一些。
就在这时,新手机屏幕亮起,一条信息弹了出来,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地址:
【西郊,康宁精神病院旧址。晚11点。】
信息简短,带着张晔楠一贯的风格。
康宁精神病院?刘家宁心里咯噔一下。那可是个比槐荫路74号名气更响的“凶地”,网上关于它的恐怖传说数不胜数,废弃了几十年,据说夜里经常能听到病人的哭嚎和铁链拖地的声音。
这才过去一天,又要去这种地方?刘家宁只觉得头皮发麻。但他没有选择。张晔楠说得对,从他签下合同的那一刻,或者说,从他拥有这个倒霉八字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傍晚,刘家宁提前到了康宁医院附近。远远望去,那是一片规模不小的废弃建筑群,几栋灰白色的楼房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破败而阴森,围墙倒塌了大半,荒草长得比人都高。
晚上十一点整,张晔楠的黑色越野车准时出现。她今天换了一身装束,依旧是便于行动的黑色衣裤,但款式更修身,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锁骨下方。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那双长腿依旧包裹在透肉的黑色丝袜中,脚下是一双鞋底厚实防滑的黑色短靴,显得沉稳而有力。
她下车,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刘家宁,没多说什么,只是递给他一个小巧的强光手电和一个微型摄像头:“别用手机直播了,用这个,更稳定。别乱照,跟紧我。”
她的语气平淡,但刘家宁能感觉到,她比昨天更加警惕,眼神扫过废弃医院的大门时,带着一种审视的凝重。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了康宁医院的范围。脚下的荒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