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是斗死三代帝王、垂帘听政五十年的大周太后。
满朝文武,见我如见阎罗。
一觉醒来,我成了被婆家PUA到抑郁的受气包。
婆婆正叉着腰骂我:“你看看你,地都拖不干净,我儿子娶你回来有什么用?罚你跪到他回来为止!”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问我那瑟瑟发抖的丈夫:“按大周律,忤逆主母,当如何?”
他吓得结巴:“当、当杖毙……”
我笑了笑,将滚烫的茶水泼在婆婆脸上:“那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赏她一丈红。”
第一章
哀家是斗死三代帝王、垂帘听政五十年的大周太后。
满朝文武,见我如见阎罗。
再次睁开眼,尖锐刻薄的叫骂声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苏晚!你这个丧门星!聋了还是死了?我叫你听不见吗?地都拖不干净,我儿子娶你回来有什么用?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让你这种赔钱货进了我们张家的门!”
我撑着发软的身体从冰冷的地板上坐起,脑海中涌入一股不属于我的、充满痛苦和压抑的记忆。
原主也叫苏晚,一个被丈夫PUA、被婆婆欺凌到重度抑郁的可怜女人。就在刚才,因为拖地时无意中将水溅到了婆婆的裤脚上,便被她指着鼻子咒骂,推倒在地,后脑勺磕在茶几角上,就此香消玉殒。
而我,大周的定圣皇太后,沈华浓,就在她这具身体里醒了过来。
“还敢瞪我?反了你了!”尖酸的妇人见我迟迟没有反应,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来。
哀家执掌大周权柄五十载,便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也未敢如此对我放肆。
我眼神一凛,在那只粗糙的手掌落下之前,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贱人还敢还手了!”婆婆李凤梅的手腕被我捏得生疼,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我缓缓站起身,原主这具身体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瘦弱,但此刻,从我身上散发出的,是久居上位者不容侵犯的威严。
李凤梅被我的眼神骇住,竟一时忘了挣扎。
沙发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终于放下了手机,他就是原主的丈夫,张明。
他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与嫌恶:“苏晚,你又在闹什么?赶紧给我妈道歉!天天就知道惹事,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哀家冷笑一声。这便是原主爱到尘埃里,甚至不惜与娘家决裂也要嫁的男人?真是眼盲心瞎。
我松开钳制着李凤梅的手,施施然走到茶几边,端起那杯尚冒着热气的茶水。
李凤梅以为我服软了,揉着发红的手腕,又开始叫嚣:“算你识相!还不快跪下给我磕头认错!今天不跪到我儿子回来,你就别想吃饭!”
我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吹了吹氤氲的茶气,动作优雅从容,仿佛置身于大周的御花园,而非这个逼仄的客厅。
我抬眸,望向我那名义上的丈夫,张明。
“按大周律,忤逆主母,当如何?”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张明愣住了,显然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什么大周律?苏晚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