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手一抖，下手更狠了。
他不敢停，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停，那根棍子下一秒就会落在他自己身上。
客厅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哀家轻啜一口茶，这现代的茶叶，味道倒也还算清冽。
从今天起，这威远侯府，不，这张家，哀家说了算。
第三章
李凤梅被他亲儿子打断了腿，送进了医院。
张明像是被抽走了魂，整个人都畏缩着，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再不敢有半分不敬。
我让他跪在书房，将张家所有产业的资料，一份份念给我听。
原主是个不谙世事的家庭主妇，但哀家不是。执掌大周五十载，天下钱粮赋税、官员派系、朝堂博弈，皆在我股掌之间。一个小小的家族企业，于我而言，不过是小儿科的玩意儿。
“城西那块地……你们的对家是王氏集团？”我听着张明结结巴巴的汇报，指尖在黄花梨木的桌面上轻轻敲击。
“是、是的……王家势大，我们争不过……”张明低着头，不敢看我。
“废物。”我冷斥一声，“争不过，便不会让他们内斗，你坐收渔翁之利吗？王家大公子好色，二公子贪财，三小姐有野心却是个草包，这么明显的分化点，你都看不出来？”
张明惊愕地抬起头，这些隐秘的消息，苏晚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理会他的震惊，继续道：“传哀家的命令，不，是我的命令。放出消息，就说张家资金链断裂，准备放弃城西项目。同时，私下接触王家二公子，告诉他，只要他能拿出五千万，我们就把前期所有投入和资料都转让给他。另外，再找人‘不经意’地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王家三小姐。”
张明听得云里雾里，却不敢质疑，只能连连点头：“是，是……”
正当我准备继续部署时，门铃响了。
佣人前来通报，说是有位姓林的女士，指名道姓要见张明。
姓林？
哀家脑中闪过原主的记忆。林薇薇，张明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一个惯会装无辜、扮柔弱的“小白花”。
“让她进来。”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正好，旧账新账，一起算。
很快，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画着淡妆、长发飘飘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看到跪在地上的张明，立刻红了眼眶，泫然欲泣。
“阿明！你怎么跪在这里？是不是她逼你的？苏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能这么对阿明！”林薇薇冲到张明身边，想要扶他起来，却被张明一把推开。
“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张明现在看见我就怕，哪里还敢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林薇薇被推得一个踉跄，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阿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才是真爱啊！我怀了你的孩子，你答应过要娶我的！苏晚，我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她说着，竟转向我，准备下跪。
“慢着。”我淡淡开口。
哀家的面前，也是什么人都能跪的？
我让张明继续跪在门口，让林薇薇就这么站着，看着。
我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杯茶，问道：“你知道，在宫里，那些觊觎皇帝、妄图上位的女人，最后都去哪儿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