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以宁拍了几张照片。段颖直接上电梯，没登记。
他等了三分钟，走到前台。「1608的温先生让我送文件。」
前台小姐微笑。「请问您贵姓？」
「边。」
她打电话确认。「抱歉，温先生说没有这安排。」
边以宁点头。「可能记错了。」
他走出酒店，站在路边抽烟。五分钟后，他收到助理消息：「德嘉的架构图发您邮箱了。」
边以宁打开文件。温桐持股3%，有竞业条款。
他拨通一个号码。「老陈，南极科考站还缺赞助吗？」
晚上八点，边以宁回家。边棠在客厅看电视。
「妈呢？」
「加班。」边棠换台，「老师说家长会你必须去。」
边以宁坐下。「好。」
边棠瞥他一眼。「温叔叔上次来了。」
「什么时候？」
「上周六。」边棠调大音量，「你不在。」
边以宁拿出手机。上周六他在上海出差。
段颖十一点才回，身上有酒味。「累死了。」
边以宁在书房工作。「吃饭了吗？」
「公司叫了外卖。」段颖脱高跟鞋，「你猜今天谁来了？温桐他们公司团建。」
边以宁保存文件。「真巧。」
「他说改天请我们全家吃饭。」段颖伸懒腰，「我去洗澡。」
边以宁打开监控回放。段颖七点进门，换了衣服又出去。
他给父亲打电话。「爸，睡了吗？」
「正要睡。」父亲声音沙哑，「有事？」
「周末我带棠棠回去。」
「段颖呢？」
「她忙。」
父亲沉默一会。「你们怎么了？」
边以宁看着窗外。「没事。」
凌晨两点，段颖的手机在充电。边以宁用她指纹解锁。
温桐的消息在最上面：「他起疑了吗？」
段颖回复：「放心，他蠢得很。」
边以宁截屏，删除记录。他打开相册，最近删除里有三张酒店浴室镜子前的合影。
段颖穿着浴袍，温桐的手放在她腰上。时间显示今天下午三点二十。
边以宁把照片发到自己邮箱。他放好手机，回到书房。
保险箱里有结婚证和边棠的出生证明。边以宁翻出房产证，上面只有他的名字。
他给律师发邮件：「离婚协议草案，孩子抚养权归我。」
发完邮件，他打开德嘉投资的财报。去年亏损两千四百万，主要因为温桐主导的两个项目失败。
边以宁搜索「南极科考 赞助」。第一个结果是《极地研究》的招聘广告。
他回复邮件：「个人赞助五百万，需要指定专业人员参与项目。」
附言栏写着：「候选人：温桐。」
2
私家侦探把信封放在桌上。「全在里面。」
边以宁没急着打开。「视频清楚吗？」
「四星级酒店，走廊有监控。」侦探喝了口咖啡，「房间里的只能用录音。」
边以宁推过去一张支票。「继续跟。」
侦探离开后，他拆开信封。二十多张照片，段颖和温桐走进酒店大堂，搂着腰。
最后几张在电梯里，温桐的手伸进段颖上衣。时间显示昨天下午三点零八分。
U盘里有段三分钟的视频。边以宁插上电脑，音量调低。喘息声和床吱呀响。
他关掉视频，删除浏览记录。手机响了，是段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