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您一定会一鸣惊人。”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我已经尽力了。
剩下的，就交给天意吧。
然而，我没想到，沈泽臣的报复，来得那么快，那么狠。
展览开幕的前一天，张晴突然给我打来一个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
“林老师，不好了！出事了！”
“我们画廊……被查封了。”
5
“查封？为什么？”我的心猛地一沉。
“说是消防不合规，要停业整顿。”张晴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可是我们上周才刚刚通过了消防检查！”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现在所有展品都被扣在里面，展览……肯定是办不成了。”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
消防不合规。
这么拙劣的借口。
除了沈泽臣，不会有第二个人。
他进不了我的世界，就想毁了我的世界。
他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就会回去求他。
“林老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张晴在那边泣不成声，“是我没用，我没有保护好您的作品。”
“不关你的事。”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作品拿出来。”
“没用的。”张晴的声音更加绝望，“对方下了死命令，整顿期间，任何人不得出入画廊。”
“林老师，我们的心血……全完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窗外的阳光很好，但在我眼里，依旧是一片灰暗。
我以为我足够坚强了。
可是在这一刻，我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那是来自沈泽臣的，毫不留情的碾压。
他用最直接，最野蛮的方式告诉我，只要他想，他就能轻易地毁掉我所有努力。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是秦风。
“林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只要你点点头，画廊明天就能重新开业。你的展览，可以继续。”
“沈总说了，他可以给你最好的资源，让你成为最顶尖的艺术家。前提是，你要听话。”
听话。
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
我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愤怒。
“秦特助，你回去告诉沈泽臣。”
“他想看我跪下求他，他这辈子都别想了。”
“展览，我会办。”
“但不是靠他的施舍。”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打开电脑，开始疯狂地搜索信息。
画廊，展厅，艺术空间……
我给每一个我觉得有可能的地方打电话。
“对不起，我们的档期已经满了。”
“个人展？不好意思，我们只和知名艺术家合作。”
“场地可以租，但是费用……”
一次次的碰壁，一次次的拒绝。
我这才明白，秦风说得对。
没有资本，寸步难行。
沈泽臣已经封死了我所有的路。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周怀安。
“林女士，画廊的事情，我听说了。”他的声音很沉稳，“你别急，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沈泽臣能封住画廊，但他封不住人心。”
“我已经联系了几个老朋友，他们都是艺术圈里有分量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