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他：
"我要活的，不要死的。传令，准备船只和火把。"
暴雨来得突然。
我带着三千精锐埋伏在芦苇荡里，雨水顺着铁甲往下淌。
对岸亮起火把，黄巾军正在搬运粮袋。
"动手！"
我们的小船从四面八方冲出去。
黄巾军还没反应过来，粮仓已经起火。
有人大喊：
"中计了！"
人群开始混乱。
我站在船头大喊：
"放下武器不杀！愿种地的分田，愿当兵的吃肉！"
一个黄巾将领举刀冲来，被我亲兵一箭射倒。
其他人纷纷跪下。
雨水浇在燃烧的粮车上，冒出滚滚白烟。
天亮时，三十万人黑压压跪在泥地里。
程昱低声问：
"怎么处置？"
"愿意回家的，发路费。想留下的，编入屯田。"我擦掉剑上的雨水，"从今天起，他们不是黄巾贼，是我的青州兵。"
3 玉玺裂痕
许都的冬天比往年更冷。
我站在皇宫台阶上，看着小皇帝刘协把玉玺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玉玺裂成两半，"受命于天"四个字正好从中间断开。
"曹爱卿，你告诉朕。"小皇帝眼睛通红，"你和董卓有什么区别？"
侍卫们的手按在刀柄上。
我弯腰捡起玉玺碎片：
"陛下，董卓烧了洛阳，臣在重建许都。"
"重建？"小皇帝指着宫墙外，"昨天又有人饿死在街上！你的屯田令把百姓逼得卖儿卖女！"
我把玉玺放在案几上：
"请陛下看看这个。"
竹简上记录着各地粮仓的存量。
小皇帝扫了一眼就推开：
"数字能当饭吃？"
"能。"我指向最后一列，"这是去年饿死的人数，比前年少七成。"
一个老太监突然冲进来：
"陛下！冀州急报，袁绍率十万大军南下！"
小皇帝脸色发白。
我拿起另一半玉玺：
"陛下现在需要担心的不是饿死人，是怎么不被袁绍杀死。"
回到丞相府，荀彧正在等我：
"袁绍的檄文传遍各州，说您挟天子以令诸侯。"
"放屁！"我把竹简摔在地上，"当初是谁不肯来接皇帝？现在倒装忠臣！"
郭嘉咳嗽着从侧门进来：
"主公，许都的官员跑了一半。"
"让他们跑。"我抓起案上的地图，"袁绍的先锋到哪了？"
"白马。"郭嘉指着黄河渡口，"颜良已经过河。"
我盯着地图上的官渡：
"传令，全军开拔。把许都的存粮带走七成。"
"那百姓怎么办？"
荀彧皱眉。
"留三成够撑到秋收。"我系上铠甲，"打赢了，大家都有饭吃。打输了，留着粮食也是袁绍的。"
深夜巡视军营时，一个哨兵递来半个窝头：
"丞相...省着吃。"
我掰成三块，自己留了最小的一块。
哨兵的手在发抖。
"怕死？"
"怕...怕打不赢。"
我指向远处的火光：
"看见了吗？那是乌巢，袁绍的粮仓。烧了它，十万大军就是十万头待宰的羊。"
4 火烧乌巢
乌巢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我带着五千轻骑穿过沼泽地，马蹄用布包着，没人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