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吓得脸都白了,我却把花插在头盔上。
"都愣着干什么?"我朝人群大喊,"你们的男人回来了!"
寂静被瞬间打破。
女人哭喊着扑向队伍,孩子们追着士兵跑。
街边酒馆老板搬出酒坛:
"丞相,请将士们喝酒!"
"现在不喝!"我拍开泥封,"等拿下江东,我请全城喝三天三夜!"
人群爆发出欢呼。
我转身对荀彧说:
"开仓放粮,今晚全城吃顿饱饭。"
丞相府里,程昱捧着竹简追着我:
"主公,赤壁损失战船七百艘,阵亡将士——"
"闭嘴!"我砸碎茶碗,"现在要算的不是死了多少,是怎么让孙权加倍还回来!"
郭嘉病怏怏地靠在柱子上:
"刘备占了荆州,孙权虎视眈眈,西凉马腾也不安分..."
"那就打!"我一拳砸在案几上,"传令:曹仁守合肥,夏侯渊练水军,三个月内我要看到新战船下水!"
深夜,我独自巡视军营。
伤兵营里,那个瘸腿老兵正在教新兵包扎。
看见我进来,他挣扎着要起身。
"躺着!"我按住他,"腿怎么样?"
"废了。"老兵咧嘴一笑,"但末将还有手,能教这些崽子们打仗!"
我解下佩剑放在他床边:
"等新战船造好,你当监军。"
走出营帐,夜空繁星满天。
亲兵跑来报告:
"丞相,铁匠铺连夜开工了!"
远处传来打铁的叮当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我吐掉嘴里的血沫子:
"传话全城,从明天起,十五岁以上男丁每日操练两个时辰。"
"这...会不会引起民怨?"
"告诉他们,"我系紧染血的腰带,"不想让儿子死在战场上,就先把儿子练成战士!"
许都的灯火一夜未熄。
天快亮时,我站在城楼上,看着第一批青壮年在校场列队。
晨光照在他们的枪尖上,像一片闪烁的星河。
8 合肥血战
合肥城头的血迹还没擦干净。
我踩着箭垛往城外看,孙权的军队像潮水一样退去,留下满地尸体和折断的云梯。
"第几次了?"我问曹仁。
"这个月第三次。"曹仁抹了把脸上的血,"孙权像疯狗一样,隔几天就来咬一口。"
我捡起地上一支箭,箭杆上刻着"吴"字:
"传令,把阵亡将士的遗体送回原籍,每人发三石粮给家属。"
曹仁皱眉:
"粮仓只剩一半了。"
"发!"我折断那支箭,"要让百姓知道,他们的儿子没白死!"
回营路上,一个瘦得像竹竿的老农拦在路中间。
侍卫要赶他,我抬手制止。
"大人..."老农哆嗦着递上个布包,"我儿子上个月战死了,这是...这是您发的抚恤粮..."
布包里的粟米一粒不少。
我盯着他:
"嫌少?"
"不...不是..."老农突然跪下,"我儿子死得值!这些粮...请大人拿去养兵!等打下江东,到我儿子坟前倒碗酒就行!"
我攥紧布包,米粒从指缝漏出来。
远处校场上,新兵正在操练,喊杀声震天响。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王二狗,合肥营第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