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我喝退侍卫，把匕首踢到一边，"陛下累了，送他回宫。"
刘协被架走时还在骂：
"乱臣贼子！你和董卓一样！"
回到丞相府，荀彧已经在等：
"主公，刚接到消息，刘备投奔了刘表，孙权在江东自立了。"
我灌了口酒：
"袁绍那边呢？"
"逃回河北，听说气得吐血。"荀彧犹豫了一下，"许都有人在传，说主公要废帝自立。"
"放屁！"酒坛砸在墙上碎开，"我要想当皇帝，现在龙袍都穿上了！"
郭嘉咳嗽着递上一卷竹简：
"各州郡的屯田奏报，秋收比去年多三成。"
我翻开竹简，数字密密麻麻。
最后一页写着"许都饿死人数：二十七人"。
"二十七..."我念出声，"去年是三百多。"
第二天早朝，我把竹简放在刘协面前：
"陛下请看，这是今年的粮食收成。"
刘协看都不看：
"朕听说丞相要废了朕？"
"谁说的？"
"满朝文武都在传。"刘协冷笑，"要不要朕现在写退位诏书？"
我抽出剑，大臣们吓得往后退。
剑尖抵在竹简上：
"陛下，这上面记着饿死的人数。二十七，比洛阳那年少了几万倍。"
刘协终于看了一眼竹简：
"所以呢？"
"所以百姓要吃饭。"我一剑劈断龙案，"天子重要，还是让百姓吃上饭重要？"
大殿里静得吓人。
刘协盯着断成两截的龙案，手在发抖。
我收起剑：
"从明天起，加开粥棚。陛下有空可以去看看，问问百姓想要什么。"
走出宫门，程昱追上来：
"主公，刚收到战报，孙权偷袭了我们的运粮队。"
"让曹仁去处理。"
我弯腰从路边摘下一株麦穗，穗子上沾着血，可能是运粮队士兵的。
远处传来马蹄声，又一个传令兵疾驰而来。
我捏碎麦穗，谷粒从指缝漏下去。
"看来这个冬天，仗是打不完了。"
6 赤壁败局
长江的水比往年更急。
战船在浪里摇晃，我抓紧栏杆，看着对岸孙权的旗帜。
程昱指着地图：
"主公，周瑜的水军在赤壁列阵，我们的船连不成片。"
"把船用铁索连起来。"我踩了踩甲板，"北方士兵不习惯坐船，连起来就不晕了。"
荀彧皱眉：
"若遇火攻——"
"这个季节刮西北风！"我打断他，"要烧也是烧他们自己！"
夜里，我巡视船队。
水军都督于禁跑来：
"丞相，抓到三个江东细作！"
我掀开帐帘，三个渔民打扮的人被绑着。
其中一人抬头，我愣了一下：
"你不是蒋干吗？"
蒋干咧嘴笑了：
"老同学，我是来投奔你的。"
我割断他的绳子：
"周瑜那边什么情况？"
"江东缺粮，士兵怨声载道。"蒋干压低声音，"黄盖想投降，被周瑜打了五十军棍！"
第二天清晨，对岸驶来几条小船。
黄盖跪在船头，背上血肉模糊：
"曹丞相！周瑜残暴，我等愿降！"
我眯起眼睛：
"证明给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