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飘回投胎处的文书台，扯了张新的畜生道申请表，一笔一划填下“柯基”两个字，连申请理由都写得格外诚恳：“体型娇小易养活，无拆家风险，擅长卖萌讨食，可为主人提供情绪价值，无需参与人类社会竞争。”
揣着新表再进阎王殿时，排队的鬼魂少了些，只剩两个捧着人胎指南的鬼在小声议论“哪个学区房好”。阎王正低头揉着眉心，见我进来，金瞳里先多了几分无奈：“李乐乐？又来干嘛？想通要选人胎了？”
“不是的阎王爷，”我把柯基申请表递过去，腰弯得更低了，“我查了，柯基性格温顺，还不用像金毛那样每天遛很久，您看这个...能不能通融一下？”
阎王拿起表，目光扫过“柯基”二字时，眉头没像刚才那样立刻皱起，反而顿了顿。他指尖在“体型娇小”那几个字上点了点，抬头看我：“你倒会挑，知道柯基省心？”
我心里一喜，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我前世养过柯基，知道它特别乖，主人上班它就在家睡觉，主人回来就蹭腿，多好啊！”
可没等我笑出来，阎王的笔又落了下去，这次没画红叉，却在申请表末尾写了行字：“功德匹配度不足，驳回。”
“啊？”我凑过去看，没看懂那行字，“阎王爷，100个功德还不够吗？柯基也需要很多功德吗？”
阎王把表推回来，指了指功德册上我的记录：“你这100个功德，全是‘帮流浪猫找窝’‘给楼下植物浇水’这类小功德，没一个涉及‘救人’‘行善积德’的大功。柯基现在是热门宠物，想投柯基胎的鬼魂，要么是前世救过宠物的，要么是攒了大功德的，你这点小功德，不够。”
他顿了顿，语气软了些：“我再跟你说一次，100个功德够你选个不错的人胎，父母都是老师，不用加班，不用还房贷，比当柯基强多了。”
我捏着那张柯基申请表，指尖都快把纸捏破了。热门宠物还看功德“大小”？地府投胎也太卷了吧！可一想到当人要面对的那些事，我还是咬了咬牙：“阎王爷，那我再换一个，这次我选冷门的，总行了吧？”
3 换个品类：布偶猫为啥也不通过？
从阎王殿出来，我捏着那张印着“功德匹配度不足”的柯基申请表，飘在云雾缭绕的回廊里犯愁。热门的金毛被拒，温顺的柯基也不行，难道地府的畜生道就没有我能选的？
旁边飘来两个捧着宠物图鉴的小鬼，叽叽喳喳讨论着“布偶猫胎要攒够120功德”“英短最近要排队”。我耳朵一动——布偶猫？前世在宠物咖啡店见过，一身长毛像小团子，蜷在沙发上就能让人围着撸，连走路都慢悠悠的，哪用像人一样急着赶早高峰？
我赶紧折回文书台，新申请表上“申请物种”那栏，郑重写下“布偶猫”。这次特意把申请理由改得更细致：“毛发柔软易打理，性格黏人不拆家，日常活动仅需陪伴主人，无需参与任何社会劳动，完全符合‘躺平’需求。”
第三次踏进阎王殿时，阎王正对着一本厚厚的《宠物投胎优先级手册》皱眉，见我进来，金瞳里的无奈都快溢出来了：“李乐乐，你这是跟畜生道杠上了？”
“阎王爷，这次不一样！”我把布偶猫申请表递过去，语气里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恳切，“布偶猫不用遛，不用像狗那样每天出门，就待在家里睡觉、被撸，多省心啊！而且我查了，它不算最热门的，应该...应该能通过吧？”
